第18章 蘭州

小說:江海股份股吧 作者:李光明

午後,陽光刺眼明亮,天空湛藍髮光,雲似漂亮。我沿著蘭州大學圍牆外的麥積山路向西走去。

起初,我並不理解的一些事物,忽然這樣的一個瞬間就被放下。我嘗試找到一個出口,密封一些過往瑣事。

如果一個人沒經歷過那種持久不舒服的過往,應該不會珍惜更好的未來。

在車站,一個神經質一樣的人問我要一元錢坐公交車,我從口袋裡掏給他,他不言謝,徑自往前走,沒想到,我在公車上,車行至下一站,見他在站臺繼續向別人要車費,公車司機指著他罵,他也指著司機罵,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這裡離白銀市約一個小時的車程,白銀在這之前覺得很遙遠,像是隔了一個三十年的時光隧道。在天涯上研究著白銀殺人犯,以及所有人提供的千絲萬縷的線索,這樣的西部城市的生活方式,是東部沿海人無法輕易承受的一種生活。

時間往回退至六年前的上海,我第一次聽到苦艾樂隊的《蘭州,蘭州》,也第一次抽到蘭州煙!友人回家看父母回來捎給我!那時候的我們常在漕寶路光大後面的一家雞公煲店裡喝酒聊天。聊未來。那個時候的未來應該就是我此刻的現在。依然辛勤清苦,同時,我們都擁有不一樣的人生,收穫巨大!

蘭州西關清真大寺裡有棵巨大的古木槐樹,經過歲月洗禮。雄偉佇立。

星巴克裡點一杯咖啡。外面飄起白色飛絮,不知從何樹上而來,風沙亦更多,大抵是附近在修路。

靠近閔家橋軍區司令部附近的居民樓裡,友人家客廳精緻,物件少而空闊,有一種缺少愛與溫暖的房子,進入一下即可感知,人是奇怪的動物,友人在臥室換衣,她的在石油部門裡的大齡男友在洗手間,窗外有光,房間內有掛鐘滴嗒作響。我想這裡應該會很冷,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空間裡生活。我們外出覓食的時候,友人在樓梯口和我講,這個地方是她小時候長大的地方,每天她都要揹著書包走過這個過道去上學。她最近剛經歷了一場糟糕的婚姻。先生對她不好, 孩子也是很辛苦。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時候,我們成為親密的同事,然後她離開我們的公司,然後去學化妝,然後從上海離開,回到故鄉開化妝工作室。亦是如我一般的辛勤。

夜晚,我們一行人,火鍋,沿著夜市走到黃河邊。看著半山腰的燈光人家,夜風淒冷,我根本沒有心思去娛樂,我覺得自已的美童正在等待一筆投資的時間裡,錯過了最好的時間期。

回上海,一個人在機場 看書,習慣了飛機晚點,像習慣中見到了人山人海。也像對別人的愛意,曾經洶湧氾濫。

我試了很多辦法,我其實想給這本小說寫一個精彩的開頭。我試過在很多的場景,比如我喝多了酒或是聽一些有氛圍的爵士音樂。我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我與過去的生活簡直沒有辦法來形容。以前的生活可是在哪裡都不會有什麼影響,比如在某個喜歡的女人家過夜。一夜歡娛之後且不用擔心用婚姻來維持更久的關係。說不上來,畢必我離杜斯拉很久,馬克吐溫更久。我只是來自中國的一位小作家。我不知道在這個星球的某個地方,或許是在下幾個世紀,能夠又有誰能夠看到我的小說。在現實中,這樣看起來,我這位來自東方且用母語寫作的作家,是不是真的有人氣以及受歡迎呢?我的一丁點兒的生活經驗卻是那麼的不堪。我的生命中有愛人的能力,有創業的能力,有寫字的能力,是不是真的一切就能夢想成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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