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們

小說:江海股份股吧 作者:李光明

就像是這樣的時光。我盛滿我的明淨的憂傷。從白晝到暮色。從明亮到橘黃。卻見不到橫亙的中間面留下一朵花開的時光。寧靜的畫面被定格。清晨的陽光無聲地鋪陳,穿著白襯衫黑外套的有長長睫毛的漂亮女學生一群群地經過弄堂。弄堂裡夜以繼日地有人彈著莫扎特的交響曲。

我開始整天無法入睡。恨不得在天俞亮的辰光裡拿把槍衝到視窗掃下去。希望彈鋼琴的先生或是小姐能儘快考到最高階別。希望世界從此清淨。 但我的世界從未清靜過。從未過。

三月份的天氣常常會發一些小的脾氣.明明是晴朗的天氣,在傍晚的時候會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在站臺邊上的角落裡擠在眾人的雨傘的世界.腦海裡卻一片空白.

早上的時候還下著雨.晚上回家的時候,天空是湛藍色的.深的像在《國家地理雜誌》所能見到的北大西洋深處的一望無際湛藍色的海。空氣裡有清清的草香味。黃浦江上的渡輪會偶爾發出鳴聲。混著這個月份溫暖的水氣。我在這個時候覺得好快樂。甚至,我是沒有重量的個體。但如果我的身邊還有女友家人一起陪在我身邊,那麼我真的會覺得。我是一個幸福的人。但這會是一種什麼東西呢?誰悄悄地取走了我那些美好的時光呢?

認識李瀟是在某一年,她還正在蘇州大學讀書。她小心翼翼地穿過柵欄,以免柵欄的鐵鏽髒了白色的外套。目光所及的不遠處就是火車站的出口。李瀟記下往返的經過自已大學門口公車的號碼,然後給我發短訊。

人正在去一家展廳的路上。地鐵裡,週末的車廂顯然比平時還要擠。我剛上車,翻開第一頁報紙的時候,便收到李瀟的資訊。意思是她發現了一條從火車站到她學校的一條快的路線。自已邊看比想,即使這樣的好的線路,能有打車快嗎?

你要記得,你到一個城市,如果你想熟識她,那就不要打車。

我發現讀大一的李瀟和別的喜歡寫日記的女孩子一樣,天真愛浪漫。總是愛在自習過後,躺在床上在散發著香粉味的粉紅色日記簿寫日記。寫日記真的是一件好事,李瀟這麼認為。她想等她寫完一本又一本。到頭髮花白成無牙的老太婆時,泡杯茶。安靜地在陽光下的午後, 在藤椅上讀啊讀那些從前的文字。青春便猶如一場漫長的電影呈給自已看。這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405是一間乾淨的門後面從來沒有垃圾的模範寢室,有包括李瀟在內的來自本校各個專業系的七個女生住在這個溫暖的小屋裡。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寢室裡所有的人還在看書,有女生不時的說一些調節氣氛的幽默的話語,我在她們的宿舍陪她們。多年後想到這個場景,覺得一切就是一個夢。

記得有一年離除夕還是五天的時候,情人節前夕的時候,晚上九點的時候開始下著小雨。車站的站臺下。有年輕的情侶相偶著說一些溫馨的話。女生的手裡多數會有些玫瑰花或是包裝精緻的巧克力。街燈宛若在夜空綻放的花朵。雨並不大。只是風吹過車站邊上的廣告牌。有點呼呼欲墜的難過。

我騎著單車。清晨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傘。給李瀟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這是一個寂莫而難過的夜晚。我一個人並沒有和自已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回到家依然是一個人。媽媽留了便條。說她和朋友和了另外的城市買些東西。我早習慣了她對於我的寵。我的放肆。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安靜。儘管我受女人歡迎,儘管我冷若冰霜。或許是我比任何人都天真浪漫。正是因為這樣,我還是想要出國,去新加坡,去法國或是日本,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後來有一天和羅婷一起去看育音堂五週年的演唱會。 我們兩個相擁著混在人群裡。 我吻著著她。聽羽果的歌。 後面是我喜歡的蘑菇團、 僕僕。 再後面是冷酷仙境。樂器的搭配真不錯。可是每一個鼓聲讓我的胃都好餓。 撐不了多久我和婷兩個人沿著延西路凱旋路一直走到安順上面吃東西,然後走到虹橋路。再叫車去旅館,因為太累了,我們倒頭就睡下了。後來,聽說,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早已遠去日本,在東京或是在大販,已嫁人,還開了間居酒屋。我們再也沒有聯絡過,我甚至忘記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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