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攥緊拳頭,他希望這一切是假的,可是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他有多可笑。
他艱難地走過去,伸手想要抱住眼前的姑娘,卻被瑟縮著躲過去。
他無法表露現在是什麼心情,憤怒和自責幾乎要衝昏了他的理智,他覺得自已真的是糟糕透頂。
看著妹妹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那一道道傷痕,有的是新傷,有的已經結了厚厚的痂。十指上有許多老繭,手臂上的青紫隱隱可見,使得他明白妹妹經歷過什麼,所有的一切灼痛他的雙眼。
“為什麼?”他聲音發顫地問道,崩潰地跪在地上,雙手不敢去觸碰那縮在角落的人兒。
“出去。”過了好久,他聽到了一道極小甚至帶著恐懼的聲音。
“福兒,對不起……”
“出去!”驟然提高的聲音打斷了明德要說的話,明德怔愣地看著她,她的手掌被指甲劃破,冒出殷殷鮮血,他低下頭,回答了聲“好”,然後轉身離開。
帳篷外
“尤里斯……”伯爵看著眼眶猩紅的青年,聲音中帶了些悲憫。
“主人,”明德雙膝著地,俯身彎腰,緊緊地抓住伯爵的衣褲道,“尤里斯求您,放過我的妹妹。”
他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可是妹妹在這裡,說明母親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尤里斯感覺自已的心臟瞬間被什麼東西掏空了。
“尤里斯,軍營可不歸我管,我只是與這裡的將軍交好,才能帶你來看一眼。”淡漠的聲音迴盪在明德耳邊。
明德顧不上其它,一下一下磕著頭,腦門開始破皮,但他仍舊沒有停下。
“求求您,尤里斯永遠是您忠心的惡犬。”
“尤里斯,不一定非要是你的,你記住了。”一道嘆息聲響起,明德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憐愛的眼,可是他的心裡卻在發冷,刺骨的感覺透過肌膚直達骨髓。
“尤里斯明白,謝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