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老師跟我們要卷子的時候,男孩子們就會說:“人有三急~”
他們的意思是卷子在三急的時候用掉了。
德林:“暑假你們終於可以向父母提出正常的上網需求,那偷偷玩遊戲被打,我就不管你了哦~呵呵呵~”
要放暑假啦~好吧並沒有。
維修工問zjq:“同化量等於異化加什麼?”
zjq一臉沒睡醒:“什麼頭髮量?”
生物老師:“一個枝條,八個幼果,摘掉七個留一個……”
維修工掐指一算:“那七個變葫蘆娃去了。”
為什麼放暑假了我還有記錄呢?
因為我們去參加了一個集訓,位置是廈門,機構是學為,好像是十幾天,6000多塊,班上好像大部分人都去了,基本上是把我們班原原本本地搬到廈門去了。新的老師們就見識一下活寶的威力吧。
嗯……對那裡的印象還挺好的,當時培訓的東西很有挑戰性,大概是專門針對尖子的吧,我這種擺爛人應該只聽英語課了……不過我去那裡好像也沒有學什麼東西,帶回來的筆記也沒有再看過,就光記他們的語錄了……
……我是不是說過這句話?
我記得第一天晚上我好像就不舒服,我也不記得是為什麼了,頭暈得很厲害,又是生理期,晚自習我就請假了,在房間裡昏昏沉沉地睡著,八點多被一個電話吵醒。
老師:“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我睡得迷迷糊糊,頭髮也沒梳,穿著小熊睡衣開的門,老師拿著紅糖來給我的。
那個老師好像還是我爸的學生,後來的幾天和她玩得很好,我下課的時候還偷偷摸摸畫了小兔子,小兔子穿著她的衣服。送給她的時候,她向旁邊的老師炫耀了一圈,別的老師伸手想拿過去看,她不給:“這是我的學生送我的!”然後歡歡喜喜地放在了手機殼裡。
我好像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當時我也沒有手機,她給我推薦的書,不知道還有沒有記錄在哪裡?
那包紅糖我也沒有吃,我當時說我不喝這個的,但是她一定要我收下。
我現在寫這些是在回憶、在懷念,還是在追悼呢?
追悼我或是順理成章,或是莫名其妙失去的友情。
我記得一開始老師們是不讓我們出酒店的,應該是擔心我們的安全。晚上吃不到宵夜的維修工哀傷:“讓寶哥去勾引歷史老師讓她請我們吃宵夜!寶哥可以教她瘦成一道閃電~”
寶哥冷靜分析:“閃電的直徑是3到5米。”
維修工:“gun。”
我們每天吃飯是固定的桌子,旁邊一桌有廈門的同學——維修工說副班長是“一中外交部門”,因為他在有廈門的同學的那一桌——然後lxy突然跑過來:
“你們飯有多嗎?我們這邊不夠吃……”
lxy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生。
嗯。那種人見人愛的漂亮。
維修工:“啊?啊?哦過來要飯的啊。”
維修工大驚失色:“震驚!某大型外交活動進行中,居然連飯都不夠吃了……”
lxy無語地把一個空盆塞進維修工懷裡。
維修工大喊大叫:“欸!你盆還給我幹什麼?”
生物老師:“這個老頭做了第一例試管嬰兒,今年22歲。”
我們:“啊?老頭22歲?”
生物老師:“所以三個人都是嬰兒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只有那個男的不是。”
嗯,他不是母親,他是父親。
維修工正在開小差:“你們奶茶什麼店買的?”
yy:“不知道。”
維修工震驚:“不知道?你也不怕給毒死!”
生物老師繼續講課:“他是熊貓血去獻了血,是為了什麼?”
副班長——錢來同學——:“掙錢。”
(我再重複一句,他們不是三觀不正,就是喜歡扯皮,九敏,我的求生欲相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