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肺癆(1 / 2)

出了院門,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後山走去。

道路兩旁種著翠綠的竹林,剛果正午的陽光透過竹林,斑駁的落了一地,像是碎了一地的星河一般。

走上去的每一步,都似踩在了盪漾的微波之中。

但此時的蕭懷夕卻是沒有心情欣賞。

半晌,入眼竹林深處,卻見到一參天古樹,樹冠遮天蔽日,墨綠色的葉子閃耀著膩脂和錦緞般似的柔嫩光澤。棕色的樹幹粗壯有力,樹皮溝壑縱橫,訴說著古老的年輪。

一眼望去,估計至少需要七八個成年男子才能將其環抱。

正當蕭懷夕被巨樹所吸引時,一聲清咳,將蕭懷夕的視線拉了回來。

只見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發須銀白,面色慈祥,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澄澈透亮。好似能看穿人心。手中的拂塵被微風輕輕吹動。像是從畫中走出的老神仙。

可令蕭懷夕震驚的是,她竟然不知道這老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蕭懷夕的警覺力一直都異於常人!不可能一個都站到了自己面前,她還一無所知。

除非······

還沒等蕭懷夕繼續想下去,對面的老者便率先開口:“貧道今日與小友有緣,不知小友可賞臉,坐下品茗一杯清茶?”

蕭懷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樹下襬了一個茶臺,一旁的爐火上,正在咕嘟咕嘟的煮著山泉水。

蕭懷夕回以一禮,聲音脆甜:“當然,大師相邀,小女子不勝榮幸。”

說著蕭懷夕也沒客氣,徑直走向古樹的後面,在茶臺一側坐了下來。

老者笑笑,也跟著落座。

兩人坐定,蕭懷夕便率先問道:“道長,剛才小女子在院中聽到一陣琴音,可是大師您在撫琴嘛?”

“琴?不,無人撫琴”。道長面帶微笑,看著蕭懷夕淡淡的道。

“不,我絕對不會聽錯!”蕭懷夕十分的篤定。

那老者卻是笑意更深,深的蕭懷夕漸漸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

“是啊,你絕對不會聽錯,因為那琴聲,來自你的心裡。”老者道。

“我心裡?不知大師此言何意?”蕭懷夕不解的問道。

老者捻鬚,隨後隨意的從一旁拾起一枚落葉,慢慢的道:“混沌歸五行,天地陰陽換。歸位一心間,遙遙不可忘。”

“琴音確實來自你心裡”。

蕭懷夕看著面前的人,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錯愕,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張張嘴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說什麼?說自己不是蕭懷夕?蕭懷夕死了?

還是說自己的來自未來和另一個是空的人?

說混沌五行都是屁話?

會不會被人當妖怪燒了?

正當蕭懷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瞬間穩定了蕭懷夕焦躁的情緒:“你就是你,既已而來,便是緣分,既來之則安之。”

“我就是我?”蕭懷夕雖然不太明白對面大師的意思,卻也覺得“既來之則安之說的很好。”

蕭懷夕接過茶壺,給大師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清茶,隨後對著大師說道:“洞庭碧螺春,名不虛傳。”

略微停頓,蕭懷夕又說道:“一國之師,沖虛道長,仙風道骨。”

“哈哈,有趣,果然有趣,老道夜觀星象,新月抱團雲,果然有趣。”沖虛道長接過蕭懷夕倒的茶,一飲而盡。

起身便踏步離開,不過須臾,就看不到沖虛道長的身影。翻飛的衣袂,還殘留他的影子。

蕭懷夕看得瞠目結舌,這是什麼功夫。歎為觀止!

這就是傳聞中的輕功!

蕭懷夕自己的就是中西醫雙科修習,所以對中醫脈絡以及西醫人體構造十分了解。

作為華國秘密培養的核心力量,也接觸過許多古武秘籍,甚至也曾親眼見過人從數十丈跳下不傷分毫。但這踏雲無痕,瞬移數步的輕功,還是足夠讓她驚訝!

蕭懷夕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簡單的擦拭了屋子,從空間取出了沙袋,開始進行體能訓練。

哪怕自己沒有內力,沒有輕功,起碼身體素質也要恢復至最佳狀態。

擒拿、格鬥、暗器都要慢慢恢復至蕭懷夕最佳的狀態才可。

傍晚,蕭懷夕此時已經將院子的草坪踩出了一圈深深的印記麥冬才帶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同時,還帶了兩個年輕的男人,長相和麥冬有幾分相似。

麥冬走近院,看見蕭懷夕被汗水浸溼的臉,有些心疼,連忙倒了一杯水,走到跟前:“小姐,事情已經辦好了。我不僅回府鄭重稟告,而且去了柳太傅府上,說明了小姐的現狀,求柳太傅到和書塾的先生告假。”

麥冬說到這,蕭懷夕眼眸動了動,也多虧了之前的蕭懷夕雖然愚蠢,但是還算沒有真的蠢到家。國公出徵前,特意求了柳太傅,將她送去了太傅家的書塾。

雖然被家裡傳壞了名聲,整個人也不聰明,但每日去學堂倒是規規矩矩。從不頂撞、遲到、早退。

所以柳太傅對蕭懷夕頂多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並不見得就是討厭。

柳太傅昨天就聽說門生說了太子在城門鬧的事。而且現場有許多鴻都門學的學子,皆來自各大世家門閥。此事第一時間就傳播開來。

但其實大家不知道的還有,太子昨進宮請安,一直未回東宮······

蕭懷夕順著麥冬的話:“門外是?”

麥冬神情有些惶恐:“是奴婢的表弟,因為當時年紀尚小,就未隨家中父兄一起參軍。”

蕭懷夕挑眉:“如你一般,可信?”

麥冬眼神堅定:“回小姐,可信,我用性命擔保。”

蕭懷夕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將水杯遞給麥冬,就又去跑步了。

麥冬知道,她這是預設了。便轉身出去,招呼兩人趕緊搬採買回來的東西。

至於蕭懷夕心裡到底怎麼的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信任?這種東西能用說的?”

兩人聽著麥冬指揮,一趟又一趟的搬著東西,直到日落西山,蕭懷夕累的全身肌肉都開始痙攣,兩人才全部搬完,麥冬將二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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