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波德,唉,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答應你的機率是多少?”
陸詼的手撐著地板站了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自已手上沾染的灰塵,
她問話時微微抬眼,眼皮子顯得很鬆弛,利奧波德摸不清她的態度,沉默了一會兒,
很多話在他心裡面團了幾團,不管是再說一些好話,還是卑微一些地懇求,亦或是提供一些她或許不知道的東西作為交換,
總之,他明明有很多增加機率的回答,
但是看著陸詼的眼睛,他沉默良久之後,緩緩開口,
“......我認為是零。
因為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估算的機率還在百分之十左右,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並不瞭解你,但是卻因為你作為女性的身份而對你抱有一種隱秘的期待與希冀,
後來,你又來了七次,明明這種跡象表達出你對我的某種好奇,或者其他的什麼心思,
可是我卻在這之中越發感到一種失望,對你的瞭解,讓我認識到,你其實根本不在乎我。”
利奧波德說完,似乎覺得這話有些自戀,並且有些荒唐,嘴角咧出一個苦笑,他沉默了一下,
“......小姐,我看不懂你,雖然我們同為人類,我自認為應該比你身邊那隻小狗更懂得你的心情和意思,
但是,這只不過是渴求抓住月亮的人的身高不同而已,歸根結底,月亮都觸不可及,
所以,我覺得你根本不會帶我出去。”
“那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明明知道不可能了。”
陸詼已經打算離開了,卻因為利奧波德的真誠頓住了腳步,
利奧波德苦笑著抓了抓他蓬鬆的髒金色短髮,倒是顯露出一些不羈了,他眉眼此時的頹唐讓他身上有一種難以察覺的脆弱感,反而顯得更加性感,
“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了,你是唯一一個我認識的人類了,
你有自由身,並且很聰明,想活下去是我們人類的本能,你是救命稻草,
為了抓住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這個時候臉上沒有任何旖旎之意,但是嗓音卻鄭重地又說了一次,
“任何事情,小姐,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覺得開心。”
這個“任何”實在是可以包含太多的內容,包括了成年人的各種需求,
利奧波德知道自已說這話意味著什麼,陸詼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是她身上有一些遊刃有餘的氣息,似乎對於這種事情也完全可以坦然接受,
就算陸詼還沒有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