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赫爾曼現在一邊覺得自已充滿了愉悅的衝動,一邊又有種審視自已的羞恥,
他悄悄把眼珠子轉向陸詼,看她輕飄飄扇動如同蝶翼的睫毛,那睫毛下專注的淺褐色瞳珠,
紅色月光常常顯得幽深詭異,卻無聲為她渡上一層淺淡朦朧的紗綢,
他的目光和月光一樣,從她那可愛的頭頂髮旋落在她鼻尖,順著她的人中又看在了她的薄唇,帶著一種天生薄情的盈潤,
赫爾曼心下一動,他......還沒同她接過吻。
“......怎,怎麼樣了?”
赫爾曼有些磕磕巴巴地抓了抓頭髮,像是關心自已的傷口,
陸詼頭也沒抬,
“差不多了,你現在有感覺嗎?”
“......什,什麼感覺?”
“嗯......比如傷口有些發癢?”
赫爾曼只覺得小腹燒著了一樣,躁動與墜著的癢意流經四肢百骸,叫他難以抑制,
“有,有點......反正已經可以了。”
陸詼起身,赫爾曼便驀然感覺到自已的面前的溫度失去了,他下意識居然是想要拉住她的手腕,
但是顯然,陸詼比他的動作快得多,
她迅速起身去洗漱了,此時門外也響起了利奧波德的聲音,
“......小姐,你起床了嗎?”
陸詼剛要開口,卻被赫爾曼搶了個先,
“別問了!聒噪!
已經起來了!你這奴隸就在外面好好守著!”
赫爾曼滿臉的不滿,語氣也不好,陸詼下意識蹙了蹙眉,但是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倒是門外的利奧波德愣住,
赫爾曼居然還在房間裡,也就意味著,他呆了一整個晚上。
“......”
“小姐,我在門外等你。”
利奧波德的聲音低沉,卻不顯得頹唐,本已經不期待回應,卻聽得門內傳來了一聲清脆溫和地聲音,
“知道了。”
他眼睛亮了亮,但是赫爾曼卻露出露出幾分不滿意,
“什麼嘛......區區低賤的人類奴隸而已,還讓你這麼溫柔地對待。”
陸詼嘆了一口氣,她也曾想過改變他的思想,
是什麼時候呢?
是他和她一起躺在樹蔭下時,湖風吹到她的臉上時,他遞過來那枝無名的白色小花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