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你在我後面跟緊。”
赫爾曼抬腳便走,這向著地下的樓梯隨著逐漸深入而帶來刺骨的寒氣,地牢裡面無風,陰涼卻叫人忍不住哆嗦,
地牢並沒有守衛,這也是他們輕而易舉能夠進來的原因,
“其實地牢的作用本就不大,冒犯魔王的人一般都是直接被處死,很少有人會被關在這裡。”
赫爾曼的聲音在狹長的空間裡帶了些許回聲,狹窄的兩側牆壁上燃著綠色的燈火,照得他的面容有些陰森,
“那沒必要修建地牢,不是嗎?”
赫爾曼回過頭去看她,陸詼發現他沒有戴那個黑曜石的耳墜,極其短暫的一絲困惑之後便收斂了情緒,
“但是前幾任魔王熱愛弒殺,會專門養一些魔物供他們虐待。”
陸詼聽到腳步聲踏在石階上發出的迴音,帶著空曠與未知的迴音,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叫莫瑞緹為‘至仁之王’,原來不嗜殺戮的魔物如此少見。”
赫爾曼撇了撇嘴,不太想提起魔王,
狹窄的空間放大了一切氣息,包括陸詼衣服擦過牆壁發出沙沙的聲音,還有她可以放緩的呼吸,一切都讓他覺得可愛,
“你最近還有再煉器了嗎?”
奇怪的問題,
陸詼搖了搖頭,又想到他看不到自已,開口道,
“沒有。”
“......那算了,沒事。”
赫爾曼壓制下自已想說的話語,他前幾天發現陸詼給自已打的耳墜不見了,但是又因為當時還不知道陸詼在哪裡,所以顧不上那個耳墜,
現在想起來可能是放在埃洛伊斯那邊了,他偷偷溜進去過,但是房間裡面什麼也沒有,
和埃洛伊斯的分別鬧得太僵了,他也不敢貿然去問。
赫爾曼痛心疾首,早知道就給耳墜上一個定位法術了,這樣到哪裡能都找到,
主要是他之前除了睡覺以外會一直戴著,所以根本沒想到這個丟失來得如此突然,
本想讓陸詼再送給他一個,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張口。
“啊,到了。”
就在赫爾曼走神的時候,陸詼的聲音響起,是一扇鏤空鐵門,朝往裡面看去,兩側是牢房,中間是一條看不到底的長廊,
並不是陸詼想象中血腥骯髒的樣子,反而乾淨整潔,頭頂鑲嵌著能夠發光的夜石,雖然亮度沒有燭火高,但是卻也保證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