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有些不自在,當殺手早就練就了他一身沒皮沒臉的性格,
可陸恢的手太輕柔,雖然她嘴上從不吃虧,可是顧白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對待了。
他咳嗽了一聲,耳尖蔓延了些許紅暈,
“不是,你的手好涼。”
顧白感覺自己面頰發熱,有些擔心陸恢看出來他的旖旎,結果只聽到陸恢難以置信的嗓音,
“不是吧大哥?你都快死了,還嫌我手涼?
敢情你不是那種出外勤的殺手,是坐辦公室混吃等死的?”
顧白一下子有些跳腳,他感覺自己剛剛醞釀好的羞澀十分可笑,
“不是!你怎麼......嘶——”
情緒一激動,顧白感覺自己的傷口又有撕裂的趨勢,他重重地躺回沙發,
“算了,當我沒說,你包紮吧,謝謝。”
顧白看到陸恢略有些許嫌棄和鄙夷的眼神,只覺得自己荒唐又可笑,
他歪了歪腦袋,等他身體好點了一定要迅速聯絡上下屬,查一查這個陸恢是什麼來頭。
......
“穆哥,你不覺得你那個特助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嗎?”
穆宜年坐在真皮的棕色沙發上,包間內奢華昏暗的燈光下,他手裡透明冰川威士忌杯子裡金棕色的酒折射出色彩,
他搖了搖裡面的冰塊,三分醉意讓他剝去平日裡的冷淡,
“一個特助,你指望我天天看著她的眼神?
再說了,你沒事幹嗎?關注那些有的沒的。”
說話的那人立刻賠笑地敬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又彎了彎腰,
“穆哥,您看您,小弟嘴欠,別跟我一般見識。
不過......”
那人一雙眼睛珠子在眼眶內滴溜轉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鬼心思,
“您既然看不上,一會兒她來接您要不叫進來聊聊天?
我看她平日裡隨叫隨到,恐怕都沒怎麼休息過。
而且,嶼星哥今天剛好也在,他們不是有個專案嘛。”
陳嶼星此時正吃果盤,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抬起頭,
“老穆,那是你之前說負責我那個綜藝的小姑娘?
既然這樣不如叫過來看看。”
穆宜年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嘴上說不過是一個特助,但是眾人此時起鬨他又有些不舒服,
最近這些天,陸恢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事,他把自己家鑰匙都給陸恢了,
有些東西落在家裡,還麻煩陸恢去取,時不時還留她吃頓便飯,
要說情感,他真不覺得有什麼動心,但是此時的不適又顯得突兀。
穆宜年嗤笑一聲,他或許是有點醉了,面上都浮了些許紅暈,但這並不顯得他頹靡,反倒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欲,
“想見那就叫來聊聊。”
不管這是什麼情緒,穆宜年都決定放任不管,他不是為情緒所左右的那種人。
陸恢推開包廂的時候,看到穆宜年身邊坐了一個身形如青竹般挺拔,一身氣質清雅的男人,
而那張溫潤如玉又帶著生人莫近的臉讓陸恢瞬間認出來,這是陳嶼星。
“啊呦,這位就是陸恢吧?一表人才啊,不愧是穆哥的人。”
“快來快來,坐到這邊,辛苦你這麼晚跑一趟。”
“叫服務生給這個大美女開瓶不含酒精的飲料。”
包間裡的人見了陸恢進來,帶著調侃而熱切地招呼她,一般人在這種氛圍裡早就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了,
但是陸恢就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她看向穆宜年,卻發現對方此時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