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聲鼎沸,窗內卻靜若蟬鳴。
蘇綰玥坐下身,眼神示意蕭至和溫知衍也坐。
修長纖細的柔荑,拿起茶壺,幫兩人分別倒了杯茶水。
最後給自已也倒了一杯,這才開門見山的說道:“太子和瑞王兩人現在在朝堂上,已經勢同水火,而且積怨頗深。”
“他們明爭暗鬥,更有甚者,膽大到私下聯絡朝臣,結黨營私。”
“殊不知兩人早就已經犯了大忌,陛下身體還很硬朗,他們這樣小動作不斷,很容易成了眼中釘。”
“皇后母族勢大,吳貴妃盛寵多年,有這兩個後盾在,他們兩人為了權勢帝位,已經開始得意忘形到無所顧忌了。”
“估計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小心行事了,畢竟……早就已經殺紅了眼!”
溫知衍修長的手指,輕叩白色瓷釉的邊沿,眉目晦暗,“的確如此!”
“之前太子前腳剛找過我,後腳瑞王就聯絡了我。”
“只是他們明知我與蕭至關係匪淺,還想將我歸類到自已的陣營裡,更別說是其他的朝臣了。”
蘇綰玥輕抿一口茶水,輕笑道:“是啊。”
“所以這時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最佳時期。”
蕭至好不容易從剛才,撕心裂肺的悲痛中回過神來,開口問出聲來,“你什麼時候對朝政也感興趣了?”
蘇綰玥涼涼勾唇,“我若是不關注著,恐怕後面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溫知衍和蕭至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這話什麼意思?”
“只要陛下在,你不自已作死,誰敢害你?”
蕭至揶揄道:“當然了,首先你要改掉你那動不動扇人巴掌的習慣,我保你長命百歲。”
蘇綰玥輕嗤一聲,“你自已都自身難保了,還保我長命百歲呢?”
溫知衍看蘇綰玥說的如此嚴重,驚愕道:“綰綰,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綰玥放下手中的茶盞,裹著冷冽與狠戾的目光掃向兩人,“後面不管是太子還是蕭遠,登上帝位,到時候我們都會死。”
“你發燒了?”
蕭至伸出手去,就要探上蘇綰玥的額頭,被蘇綰玥皺眉打了下來。
“你才發燒了呢?”
“昨夜我做了個夢,我們整個定國公府,都被蘇洛溪當成了踏腳石,在她登上後位的那日,就被她趕盡殺絕,全府覆滅。”
“她對定國公府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他們有威脅的,晉王殿下你呢?”
“你說你是不是自身都難保了?”
蘇綰玥將昨夜夢境的事情告訴給他們,畢竟自已要不警醒他們,恐怕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蕭至嘴貧道:“你這說的跟真的似的,該不會做了個噩夢還當真了吧?”
蘇綰玥抬起手來,就要狠狠再扇蕭至一巴掌,將這醉鬼給扇醒。
蕭至趕緊求饒,“好好好,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見蘇綰玥放下手了,才接著嘀咕道:“你這該不會打順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