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百姓民生的事情做不好,在這些陰謀詭計上倒是一層套一層的,姜禾對慶豐帝簡直無話可說。
阮姑姑眼底的笑意莫測:“聽說陛下可是對這個未出生的皇嗣頗為喜愛,賞賜一波波地往怡春宮送,也不知道她承不承得了這番寵了。”
正是因為現在表現得寵愛,才能在日後有機會朝皇后發難,畢竟宮中的事情都是宋皇后在掌管,這孩子出了事她自然要跟著負責。
不過追不追究,實際上也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
“這可不好說。”
姜禾勾起一縷髮絲,纏在指尖繞了繞,輕笑:“風光得了一時,風光不了一世。等過些日子官員休沐,本宮去看看母后。”
祖父那邊已經說動了,母后如今處處受到制擎,無非是擔心她和皇兄會受到傷害,只要解決好這個後顧之憂,母后會明白該怎麼做的。
“奴婢會告訴娘娘的。”
身邊親近的人更能感受到,小公主相比以前更多了幾分攻擊性,行為處事也更加妥帖周到,但這樣很好,才不會被人欺負。
阮姑姑時常往返於皇宮和公主府之間,將這種變化告訴給宋皇后聽的時候,宋皇后也是欣慰而感慨的。
其實如果不是形勢所逼,誰不願意一直做個被人疼寵的孩子呢,身在皇家,就註定了要和天真這個詞遠離。
阮姑姑點到為止,沒再說別的。
之後是照常去國子監上課。
昨日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沈靖川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異樣,彷彿派暗衛到她身邊的人不是他一樣。
姜禾冷笑一聲,有時候真覺得這人有點道貌岸然。
待到上午的授課結束,還未出學堂,姜禾就見慶豐帝身邊的掌事大太監面帶笑容走了進來,朝她的方向來,看上去諂媚極了。
“奴才參見佑寧公主,陛下近日頗為想念公主,特差奴才來請公主入宮一敘。”
皇帝身邊的太監,向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機靈著呢。
先前姜禾生病的時候,都不見慶豐帝來看過一眼,反倒是現在剛出宮沒多久就叫她回去,不知道心底打的什麼主意。
心中思慮萬千,姜禾面上仍平靜,笑意淡淡,聲音溫和:“麻煩來福公公跑這一趟了,本宮這便隨你回宮。”
一旁的姜澤見狀,眉心擰了擰:“本王也掛念父皇,不知可否跟著一起去?”
姜澤是性格良善,不代表傻,這段時間妹妹的變化沒有瞞著他,隱約之間,他也能從中嗅到一絲不太安穩的氣息。
況且宮中就算有母后在,也未必能顧慮周全,他有所擔心。
來福面色不改,嗓音帶著太監獨有的陰柔:“奴才惶恐,陛下只宣公主一人入宮。”
姜澤還想說什麼,被姜禾出聲打斷了,她牽著姜澤的衣袖,仿若撒嬌般:“好了皇兄,你下次再去看父皇一樣的,你不是還有問題想詢問沈大人嗎?正好趁著現在趕緊問,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