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這就是白霧事件的全經過，全面的報告稍後會上傳自您的郵箱。”
張程站直著腰，話語簡潔地彙報完了白天警局大樓發生的一切，等待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下達指令。
雙鬢略染風霜的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沉吟了數秒後，詢問道：
“那個協助警方斬殺敵首的蒙面人，你這邊有沒有發現線索，找到確定的目標？”
張程神情保持著鎮定，內心卻起了波瀾，回答道：“已經有一定的頭緒了，我會持續跟進的，儘快確定他的身份和目的。”
“那就好。”中年男人再度點頭，掃了一眼張程的表情，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
他語氣中多了一絲隨和，聲音溫潤地說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其他的沒問，卻著重地問了這個蒙面人？”
張程搖頭，語氣斟酌道：“從目前來看，這個蒙面人兩次都幫助了警方擊殺敵首，並且沒有什麼過激行為，從整體來看，對方的態度還是保持著一定善意的。”
“我懂你的意思。”中年男人贊同道，隨即表情變得嚴肅，“但是他並沒有向國家報備情況，如果一直是這樣下去，將會是我們對區內範圍裡把控不足的一個危險因素。”
說道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兩天的兩個伏誅敵首，他們驚人的力量和詭異的能力已經在解剖室慢慢開報告了。”
“但是這個蒙面人的身份還是一個謎，這對我們開展工作來說很不利。而且，過高的能力，有時候得不到監管是一種潛在的危害。”
“我們不能把人民群眾的安全，寄託在對方意味不明的舉動裡。”
張程繃緊了身體，認真道：“局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著重跟進這件事情的。”
局座看了張程幾秒，語氣放緩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提起這件事，也是為了讓你看清事件的本質罷了。當然，如果對方在接觸後表現得非常配合，我們也不必逼得太緊，從加入聯邦以來風風雨雨幾十年，區區一個有超凡體質的人，還不至於讓我們容納不了。”
話語到最後，一股來自大國的霸氣油然而生，大有海納百川之意。
張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局座的意思。
“還有一件事，可以給你透點風聲。”局座體態鬆弛，像是提點後輩一樣，安撫道：“上面針對這次出現的兩種異常生物，會盡快安排專家組過來進行查探和考察，有風聲說，會成立一個特殊的小組，應對這種情況。”
“局座的意思是？”張程眼神一亮，語氣謹慎道。
局座笑了笑道：“鑑於你在這兩次戰鬥中都表現出較強的能力和適應性，我把你的名字報了上去。特事特辦，過幾天局裡要先成為一支戰鬥小隊，為日後的特殊小組總結經驗，鋪平道路。”
說到這裡，局座一頓：“你在隊長的名單候選上，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
“保證完成任務！”張程充滿信心的回應道。
“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了。”局座揮了揮手，按壓著額頭放鬆神經。“這次局裡出現了傷亡，相應的待遇和追授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有些事，還是需要你出面去做。儘快安排吧，早日讓犧牲的戰友安息。”
張程聽到這，心裡有些沉重，剛剛被委以重任的一絲喜悅蕩然無存，沉默地點了點頭。
……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不太能勝任這份工作。”莫翔禮貌微笑告辭，緩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