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躺在床上,腦子裡閃過今天發生的一幕幕
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床上翻了幾個圈,痛苦哀嚎,然後停了一會,腦子裡又閃過當時自已被沈澤溪觸電的場景,他自暴自棄地雙手抱頭。試圖將記憶甩出腦海。
酒店有獨立衛浴,但是于越更喜歡和劇組搭檔往酒店澡堂子泡澡搓泥。
“你這是腦子犯抽了吧。”于越把手裡毛巾往肩上一搭,拉開衣櫃,挑了件睡衣。
“一回來就這樣,咋滴,今天拍戲被導演罵了?”他自顧自地道:“不應該啊,要我說,也沒什麼,演員也是人啊,你第一次擔任主角,不用那麼大壓力,你的努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這倒是大實話,劇組裡私下裡最賣力的除了沈澤溪便是肖宇了,兩人賣力到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只有拍戲了,無論當天有沒有他們的戲,他們也風雨無阻地到場對戲。
于越仔細一想,好像今天上午還看見他倆擱一塊對戲來著。
“你和澤溪也真夠拼的。”他打心底裡佩服,然後朝著肖宇比了個大拇指。
哪壺不開提哪壺,肖宇一聽見沈澤溪的名字就條件反射地尷尬,他拿起枕頭往臉上一蓋。
沒臉見人了。
就因為上午對戲,他下午被導演喊卡了好幾次,最後實在沒辦法,導演讓他調整調整狀態明天拍。
肖宇現在想要一個人靜靜。
于越對此感到莫名其妙。
“去澡堂嗎?一起?”
“不去。”肖宇隔著枕頭悶悶道。
“真不去啊?過幾天就要離開北京了,好像是去西南那一帶,那裡可沒有搓澡服務。”
大部分北方人是拒絕不了搓澡的。
肖宇將臉上枕頭丟在一旁。
“等我會兒,我收拾收拾東西。”
*
“看你今天下午心不在焉的,怎麼了?”熊爭手裡拿著雪糕,小勺小勺地挖進嘴裡,一邊吃一邊道:“你和肖宇吵架了?”
沈澤溪還在整理自已做的劇本筆記,他抽空看了沒有眼力見的經紀人一眼。
“大冬天的,吃雪糕也不怕肚子疼。”
“我哪裡那麼矯情了。”熊爭沒有揪著肖宇的問題不放。
沈澤溪道:“還有嗎?給我來一個。”
熊爭擺擺手,“沒了,就這一個還是我吵著宋……”話還沒說完就卡住了。
沈澤溪將目光從筆記裡抽離,抬眼看向熊爭,裝作疑惑的模樣表示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後者搖了搖頭,不說不說,還笑得賤兮兮的。
沒什麼都成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