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那個人,是長安第一紈絝少年
春風駘蕩,四處鶯啼燕語。和煦的陽光透過老樟樹繁茂的樹冠,投下片片碎影。
他指著老香樟底下才挖出來的一個土坑,一揚下巴:“跳下去。”
“跳下去?”
他不耐煩地看我一眼,我卻一貫的傻,撈著裙角爬到坑裡,還巴巴地仰頭問他:“然後呢?”
“然後,”他拿起鐵鏟,“待在那裡不準動。”
再然後,一剷土就蓋了下來。
他的坑挖到我齊腰那麼深,不寬有些窄。我居然就任由他一鏟又一鏟,把才掘出的土又埋了回來。等我像株樹般被栽到土裡,他滿意地拍實了浮土,揚眉笑了起來:“你且先待著,待小爺我玩夠了再來救你。”
少年的眼眸,明亮而又清澈,沒有一絲雜塵,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這一眼,便讓我牽掛一生。
他一扔鐵鏟,拍拍手徑自而去,只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知道他素來煩我,但我從小喜歡跟在他身後,做他最忠誠的小尾巴。
最初他還想辦法委婉地拒絕,後來他的手段越來越直接,前一次是將我拴在樹上,這會兒乾脆把我埋在土裡,但我仍惱火不起來。
我動彈不得,等了良久,他也沒有回來。
這是一處幾乎無人經過的小巷,我打了個哈欠,垂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有人驚訝道:“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