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過晚飯之後顧以年就去酒店了。
等人走後,溫瑾看著正在收拾桌子的溫芙,問了一句:“姐,他是你打電話叫回來的是嗎?”
溫芙手上的動作僵硬了片刻,不過很快就又若無其事的擦著桌子:“我沒想過電話可以打通。”
“可是媽說過,讓我們不要認這個舅舅了。”
溫芙愣了片刻,其實她已經不記得小時候是怎麼和顧以年相處的了,只是隱約記得他對自已很好。
說話也很和氣。
一如現在,他年輕的時候本來就是個溫潤的人。
當時外婆的葬禮之上,溫芙也見到過顧以年。
具體發生什麼她記不清楚了,但是她知道顧以年是被母親趕了出來,連外婆的最後一面他都沒有見到。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她無權過問,更無權去管。
她打電話給顧以年確實是有私心,但是她沒想過顧以年會答應。
“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溫芙惆悵說了一句。
溫瑾抿了抿唇,起身回了房間。
-
京都。
黎家的訓練場內。
周肆得到黎容的允許之後,拿了幾套乾淨的衣服送了過來。
說是訓練場,其實這地方更像是一個園區,有住宿的地方和訓練的地方。
但是從這裡面壓根就看不見外面的場景,圍牆很高,鐵門很厚實,每天重複一樣的事情,做不好甚至會受到懲罰。
逃跑的人更慘。
訓練場內有一處刑室,每當有人進去之後就會受盡百般折磨。
不成人形。
周肆找到黎聿秋的時候,黎聿秋剛洗完澡,脖頸處圍了條幹淨的毛巾,全身僅僅只穿了一條短褲。
頭髮溼漉漉的,水珠從發尖落下向下滾動,一直滾落到厚實的胸肌處。
不得不說,黎聿秋的身材很好。
看見周肆過來,黎聿秋面上沒什麼情緒。
“二少。”
周肆將東西遞了過去。
黎聿秋左手拿著盆子,右手就接過了東西。
“溫芙的舅舅已經回來了。”
黎聿秋用右手顛了顛袋子,咒罵道:“這麼多衣服,要老子在這裡過冬嗎?”
周肆:“……”
將東西交到之後,周肆也就沒有理由接著待下去了。
“二少。”
黎聿秋上樓梯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段歡,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生得人高馬大的,一臉兇相。
他是黎容手下的得力干將。
也是管理這訓練場的人。
黎聿秋抬頭,面上的表情又恢復尋常般溫和:“原來是段叔,我的衣服也要檢查嗎?”
外面送過來的東西一律都是要檢查的,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生了逃跑之心。
不過那些規矩在黎聿秋這都算是放屁。
黎聿秋除了前三次被送進來沒有動作,後面哪次被送進來之後沒有逃出去。
那間刑室,黎聿秋也不止一次進去過。
這東西檢不檢查,完全沒有必要。
段歡抿唇,搖了搖頭,經過黎聿秋的身側時才說道:“董事長讓您好好磨磨性子。”
這是在警告黎聿秋不要想著出逃。
黎聿秋唇畔含笑:“我記住了,謝謝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