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第三道聖旨,便是重昏侯大宋前任官家趙桓,大宋官家九哥的大哥。
於大宋北京大名府登基,使秦檜為相,管轄幽雲十六州及大宋故地。
以收天下漢人之心。
臨安城內的官家九哥,並不是大宋儲君、無老皇帝的即位詔書,也無大宋傳國玉璽信印。
屬於“三無皇帝”,最高屬於“高仿”。
而趙桓則是“根正苗紅”,老皇帝宋徽宗的嫡長子,先做皇太子,再登基為帝。
屬於生產合格、品質有保障的“正派皇帝”!
而九哥還是奉趙桓的旨意,出城召集天下王師。
只是九哥救援不及,趙宋宗室被金兵“打包”擄走。
如此說來,官家九哥的皇位極其堪憂。
而大宋將帥又該奉誰為正統?
這兩位官家,又該聽從誰的旨意行事?
這一招歹毒至極!
這傀儡大宋,以趙桓為帝,秦檜為相。
杜充為樞密院樞密使,名義上掌控兵事。
卻拜太師完顏宗乾的長子完顏亮為偽宋“太尉”,真正把持兵權。
這完顏亮?
對!
就是正史中將金國皇帝完顏亶弒殺,自立為帝的“海陵王”。
五國城。
深秋時節,這北國日漸寒冷,半入地下的窩棚中,點有數盞油燈。
也未將常年累月燻得黢黑的棚頂照亮。
趙桓伏在木板上,正絞盡腦汁寫“謝恩表”。
今日五國城金國芮王圍獵,使人送了幾隻野兔。
這趙桓遺傳了其父宋徽宗的基因,但有金人封賞。
不管金人是否能看懂,奮筆疾書洋洋灑灑書寫數百字,以謝金國恩德。
人下賤到如此地步,只求苟延殘喘度日。
快要寫完時,突然柴門外一串馬蹄聲,“嘭!”的一聲。
窩棚內女眷和內侍,跑了出去。
不多時將一個女子攙扶進來。
趙恆頭也不抬,繼續寫著自已的“大作”。
女眷又端來熱水,遞給那女子。
那女子雙手捧著粗瓷碗,雙眼沁滿了淚水。
突然她哭道:“我文家造了什麼孽,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女眷也抱著那女子抱頭痛哭。
趙桓心在滴血,又能如何?
自已被金人所擄,百餘妃嬪、宮女,如今僅剩如今這兩人。
不管金兵什麼品級,都能在夜黑人靜時,闖進這破窩棚。
將身邊的女子一一扛走,有時一兩天、有時數月才放回。
在金國這十幾年間,身邊的妃嬪、宮女不時產下嬰兒,都被一一溺死。
因為他知道這些嬰孩,絕大多數不是自已的骨肉。
甚至現在連自已唯一的女兒嘉柔公主也生死不明。
一個男人,能窩囊到如此地步,真不如拿豆腐撞死!
前幾年,自稱“道君皇帝”重用蔡京、高俅、童貫一眾奸臣組合,將大宋“自作”成千瘡百孔,逼得宋江、方臘義軍突起天下大亂的宋徽宗。
死了!
終於死了!
當這位創立“瘦金體”的偉大藝術家,世上最佳昏君的宋徽宗屍體,還未被兒子趙桓下葬。
便被金人秉著“廢物再利用”的原則,將屍體點燃並扔進臭水溝,以用來提取燈油。
而那時的趙桓,不顧金人阻攔,伏在岸上失聲痛哭。
他是在為命運多舛的先帝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