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安精緻小巧的臉蛋上,櫻唇瓊鼻,一雙彷彿時刻都含著水光的圓眼,燦若春華,皎如秋月,白哲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的粉色。
好一個絕世美人。
“這位小公子是?”謝懷夕輕輕搖晃著墨扇道。
宋南宴語氣冰冷:“一位卿吏罷了。”
謝懷夕明顯對溫祈安很感趣,意味不明道:“卿吏?”
“殿下既然已經平安到達驛站,就請吧。”宋南宴說道。
“孤有一個請求。必須讓這位小公子陪我。”謝懷夕朗聲道。
宋南宴皺眉:“不行。”說完就要帶著溫祈安離開。
“貴國就是這樣接待使臣的嗎?”謝懷夕道。
宋南宴腳步一頓。
溫祈安回頭看了眼謝懷夕,想到宋南宴和謝懷夕的恩怨,悄悄扯了扯宋南宴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道:“宋南宴,沒事的。”
宋南宴臉色陰沉,反手抓住溫祈安的手腕,警告道:“這是我的人。勸太子殿下還是安分守已些。”說罷就硬拖著溫祈安離開。
謝懷夕眯著狐狸眼,臉上劃過陰狠。
“宋南宴!放手!”溫祈安被他抓疼了,一路都在叫喚,但是不管他怎麼叫,宋南宴就像是耳聾一樣。
直到溫祈安被塞進馬車,宋南宴才鬆開一直抓著他手腕的那隻手。
溫祈安面板薄,宋南宴用力一抓就紅了一大片,看著可憐兮兮的。
“這麼兇。”溫祈安不滿地抱怨著。
宋南宴坐在那裡,沒說話。
只是馬車內的溫度驟降,反映主人的憤怒。
“別生氣了,好嗎?”溫祈安打破冷漠,道。
宋南宴露出一個比鬼都難看的笑:“我沒有生氣啊。”
好熟悉的對話。
溫祈安撓了撓頭,怎麼這麼像小情侶吵架呢?
溫祈安從袖中掏了掏,討好地遞給他一顆糖,道:“別生氣了,給你吃糖。”
宋南宴沒有搭理他。
溫祈安不知所措地把玩著手中的糖果。
狗男人,好難哄……
宋南宴突然感覺到手中柔軟,愣了一下。
“狗……呸,殿下,別生氣。”溫祈安牽過宋南宴的一隻手說道,“我知道你和謝懷夕有恩怨,你忘了我是妖了嗎?我能保護好自已的。”
“謝懷夕本就是心機沉重,手段陰狠的人,自從斷了子孫根,在他手裡就沒有人能夠完好無損的活下來。你一個笨蛋妖精,能保護好自已?”宋南宴說完,收回了溫祈安牽著的手,強調道:“我沒有生氣。”
溫祈安看著宋南宴肉眼可見的消氣,心裡又罵了一句:臭男人,並陰陽怪氣的模仿了一下:我才沒有生氣。
“謝懷夕此次來者不善,你可要處處提防著點。”溫祈安道。
宋南宴頭痛的捏了捏山根處:“歸昌太子親自來訪,想來此次是想討個太子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