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張床上,床邊坐著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女人,此人看著年紀不大,容貌清秀,但頭髮有些散亂,好在渾身乾淨整潔,沒有看起來灰頭土臉。張豐知道她,她是村長家的女兒,名叫劉悅,平日裡見過幾面。
張豐見到劉悅就明白自已是在村長家裡睡著的。
張豐本想詢問自已昏睡了幾日,但見劉悅雙手托腮,呼吸均勻,穩坐如鐘已然已經睡著。便不忍打擾,準備獨自起身,張豐準備翻身起來,卻發現手臂使不上力氣像是被人挑去了筋骨一般。
張豐不知為何綿軟無力,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他掙扎著,試圖強行發力讓自已起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累得滿頭大汗,手臂顫抖得如寒風中的枯葉。儘管如此,他也只能勉強撐起半個身子,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這時,一陣強烈的眩暈如洶湧的波濤般襲來,砰的一聲,張豐如被重錘擊倒,又重重地躺回了床上。
聲音驚醒了劉悅,劉悅見張豐滿頭大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去扶他坐了起來。當張豐坐順了眩暈感才有所緩解,但又立刻感到胃中一陣火燒般的疼痛,張豐張嘴想要一杯水,喉嚨卻乾澀失聲,劉悅見張豐張嘴要說話卻沒有聲音趕忙遞給他一杯水,張豐喝下水後感覺喉嚨好了些。頓了頓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我在這睡了幾天”
“兩天”劉悅用空靈的聲音回答到。
張豐心中卻是一驚,心想,我竟然睡了兩天,現在怎麼渾身無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豐回憶起自已暈倒前的狀態,想起那令人著迷的力量,知道自已現在的狀況一定和那天突然獲得的力量有關係。
但張豐現在更關心的是那天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張豐開始仔細回憶起自已之前有沒有做了什麼特別的事。
劉悅見張豐若有所思在想些什麼,怯怯的說了一聲
“你兩天都沒吃東西,一定也餓了,我去給你拿飯”
張豐嗯了一聲,繼續回憶著。
因為這幾天做的事情都比較單一,所以張豐很快就在回憶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了,是那棵槐樹”
張豐猛地想起來,自已已經在了槐樹上摘了不知道多少槐米,那槐樹的生長速度也快的太不正常了,張豐心裡想著,後面有時間了一定要仔細探查一下那棵槐樹。
這個時候劉悅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米粥進來了,上面還鋪了一層碎肉,米粥散發出來自大地原始醇香,張豐聞道後食慾大動,端過米粥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張豐,嚼著那碎肉。發現竟然是牛肉。
這個時候外面傳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人們的交談聲,由遠及近。
還不等張豐細聽“土地神醒了”五個字,就率先的闖入了房間,這聲音聽著甚是熟悉,張豐立刻就想起來,這就是那天說自已是土地神,鼓動人群的那個聲音。
很快房子裡進來了兩個人是村長,和一個瘦瘦的年輕男人,那男人灰頭土臉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那個瘦弱的男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下跪高呼“土地神,您可要救救我們。現在只有您救來我們了,那些狗官可真是不讓人活。”
聽這聲音張豐知道他就是那天起鬨人群的人,但這操作整的張豐有些無語,詢問了那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名叫寧安平。張豐連忙擺手讓寧安平起來,他本想說自已根本不是什麼土地神。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而是頓了頓
“你快起來吧,現在土地神已經走了,這裡已經沒有土地神了。”
聽到張豐說,土地神已經走了。寧安平眼中的光芒頓時消散了,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癱在地上“什麼?土地神走了,土地神走了,那可怎麼辦呀,這日子是到頭了”
張豐,本想向村長劉大,詢問一下現在的情況,但他發現當村長聽到土地神走了,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
張豐突然想到了什麼,說
“雖然土地神已經走了,但他老人家臨走之前說我是被他選中的人賜予了我庇護,還讓我來解救你們。”
張豐說完這話開始觀察起兩人,果然兩人在聽完張峰的話後,眼神又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充滿了希望。
張豐並不知道什麼土地神,但他知道有些城鎮或者村落都會有自已信奉的神,所以他猜測這個土地神應該是他們村落的信仰神。
見兩人沒有懷疑自已,張豐開始向村長詢問現在的情況,果然和張豐猜的差不多,因為兩天前的事情,村民們都誤以為張豐被土地神附身,而他們現在知道自已殺了官兵,也沒有逃跑的原因,就是在等自已甦醒。
現在安居村的村民居然都把張豐當成了首領,主心骨般的人物。
事實擺在面前了,這反而令張豐感到有些夢幻。
順了順思緒,張豐心裡默默盤算起來,我已經睡了兩天,在這裡耽擱了兩天,恐怕鎮上早就在查失蹤的那十幾個兵了,估計已經查到這裡了,甚至可能官兵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安居村這個地方是一秒都不能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