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將師長夫人洩憤似的咬成碎肉以後,乖巧地蹲在半夏面前,用一雙順潤潤的眼睛看著她。
半夏摸了摸它的頭:“你想跟著我嗎?”
阿拉斯加果然很聰明,聞言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類救了它,那麼是喜歡它的吧?
半夏猶豫了兩秒:“我家還有一隻和我親如親人的小狗,它很愛吃醋,我必須徵得它的同意。”
見阿拉斯加一臉失落地垂下頭,不忍心地補充道,“你看到剛剛和我說話的人了嗎?他們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願意……”
阿拉斯加堅定地搖搖頭,除了眼前這個會幫它治傷和報仇的人類,它不會相信任何人。
“那你先在這吃東西和休息,”半夏掏出一袋狗糧和一個乾淨的塑膠盆,“我審問完壞蛋就立刻帶你回去詢問家裡小狗的意願。”
雖然這隻阿拉斯加很乖很聰明,但她一手帶大的金子更重要。
半夏安頓好小狗,從空間找了個攝影機放置在隱蔽角落開啟,萬一等會審出什麼大訊息,這就是證據。
她從空間掏出一張椅子坐下,並用藤蔓將朱義爺孫倆拉到面前,再用冰水潑到兩人身上。可能是因為她在朱義身上吸取的生機太多,朱義毫無反應,反而年紀更大的白髮老頭甦醒了。他沒有第一時間檢視自己的狀況,而是左顧右盼找人。
半夏幽幽提醒道:“別亂看了,你的孫子就在這裡。”
她用下巴點了點地上頭髮花白,身體瘦得跟人幹一樣的朱義。
“啊!”白髮老頭急促地叫了一聲,顫抖著手去摸朱義的臉,怎麼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都要老的老頭竟然是自己才二十多歲的孫子。
但又不得不信,因為兩人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半夏百無聊賴地等他確認完:“你孫子沒有死,甚至有恢復年輕的可能,但這要看你的表現。”
她怕老頭不信,用藤蔓往朱義身上注入了一點能量,讓他的臉色變得稍微好一點。
白髮老人惡狠狠地看著半夏,但知道自己和孫子的性命盡都捏在眼前這人手裡,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一臉屈辱地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招供,但是我要你發誓事後放我孫子一條生路!”
半夏詫異地看向試圖講價還價的白髮老頭:“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如此天真。你就不怕我面上答應你放你孫子一馬,事後又悄悄殺掉他?我勸你還是趕緊招供,以免白白受苦!”
“你說得沒錯,我不相信你空口承諾,”白髮老頭似乎胸有成竹,“所以我要你向財神爺起誓,如果你違背誓言,將一生窮困潦倒,無處可依。”
這可真是個歹毒的誓言!
半夏眉毛狠狠地抽了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祖孫弄死?”
“我不是兔子!是小櫻花!”白髮老人急切地道,“你不想知道我作為一個小櫻花,為什麼會混入官方高層,又有什麼目的嗎?”
半夏骨子裡的血脈瞬間覺醒了,小櫻花人人得而誅之,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弧度:“我答應起誓,但你若敢騙我,我就潛入基地將你一家上下屠盡。你知道辛家嗎?他們都是死在我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