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心中一驚,不覺多看了靳日堯兩眼。
靳日堯卻似很坦蕩的,半側著頭,一隻手支著下巴,挑了眉眼,任由她看。
程婉根本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兒端倪。
她恍惚著,覺得自己是不是緊張過度,自己嚇自己。
略定了定心神,她將自己這一次來香港的要緊事擺上檯面:“聽說謝卿卿這一次庭審,靳先生幫了她不少忙。
不知道靳先生跟謝卿卿是什麼關係.”
靳日堯半挑著眉眼看她:“我跟謝卿卿是什麼關係,有什麼必要告訴程小姐嗎?”
程婉面色一凝,她笑了笑,俯首就在靳日堯的臉頰上落了一吻,剛才的拒絕已都化成了笑顏與溫柔:“這樣夠不夠呢?”
靳日堯忍著心中的噁心,手指在臉頰上碰了碰,眉梢再往上挑了挑,笑看著程婉:“程小姐還真是一個豪爽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婉總覺得他這句話有諷刺自己的意味。
她舔了舔紅唇,擺出柔媚的姿態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靳先生要是想的話,只要幫我辦成了這件事,小婉就陪你一晚.”
“一晚?”
靳日堯凝著她,表面上看似在笑,可那笑面的底下都是人所不知的淬了毒的劍刃。
他道:“一晚可滿足不了我.”
“小婉你可能不知道,我對謝小姐是真心喜歡,打算把人娶回家當太太的。
你卻想用一晚來換我一個真心喜歡,想要娶回去當太太的女人。
小婉你這是小看了我,還是高看了自己?”
程婉當時臉色一僵,面龐便十分不好看起來。
這個姓靳的,自己肯陪他一晚上已經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他還想要怎麼樣?不過是國外混不下去才回來的一個二流子,也就林嵐把他當一回事兒,他還真當自己是什麼能耐人了。
只是,現在卻由不得她多想。
程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揚起來:“那不如阿堯你說說,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她一隻手託著粉腮,按耐著心思跟他對弈:“謝卿卿這一次的罪名可不小,別說脫罪,這輩子還能不能從監牢裡出來都是個問題,難道阿堯你還想要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劫獄不成?”
卻見靳日堯不置可否。
程婉心中大駭。
在嘲笑靳日堯的不自量力時,更加嫉妒謝卿卿。
都已經鋃鐺入獄了,為什麼還有男人肯為了她去冒險?暗暗咬牙,程婉道:“阿堯難道是想學那古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我說,做風流鬼,哪裡有做風流神仙來得快活呢?”
她一邊說一邊將外邊的衣服脫了,只著若隱若現的襯衫,趴在沙發上,一點一點的朝著靳日堯爬過去。
靳日堯看著她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深,眼底的刀卻恨不得一刀扎進她胸膛。
她兩條柔軟胳膊繞到他脖子上,人也往他身上纏,沒人蛇一樣盤坐在他膝間,散發著幽幽香水味的身體與胸脯在他鼻息間與胸膛上試探、引誘似的碰觸。
要是尋常的男人,早就繳械投降,把人一把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了。
靳日堯卻只感到噁心與可笑。
這種把戲,她在他這裡得逞過一次,便害得他差點兒喪命,害得卿卿差點兒丟掉性命。
這一回,還想要再來一次?她倒是想得美!將那纏繞在脖子上的兩條胳膊拽了下來,面對程婉有些詫異的目光,靳日堯道:“不急,先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咱們再繼續.”
程婉看他的樣子不是在欲情故縱,她心裡也不樂意還未成事就讓他佔便宜。
便往後退了,笑微微看著靳日堯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借阿堯你手裡的人用一用.”
靳日堯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