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首長面上仍舊是淡淡的,行動上卻很顯然是配合了這個任性造作的小姑娘。
高大偉岸的身形輕微俯下,公主抱起直喊著膝蓋疼的棉棉。
戰祁佑幾乎是屏息,不忍猝視地站立在他們的一旁。
一個是他喜歡過的小妖精……
一個是他從小到大最為敬畏的二叔。
二叔位高權重,常年駐紮軍區,因而他與這位在整個家族上下地位卓絕的長輩,關係並不算是親密或者有著多麼深厚的感情。
但他也算是二叔看著長大的。
二叔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他聽了那麼多傳聞,又默默無聲地看了十幾年。
他了解二叔。
二叔的不近女色並不是因為身處位置太高,怕因為女人而落人口實。
在他的猜測裡,二叔是真的反感女人的麻煩和是非。
二叔是個很沒有耐心的男人。
除非是他真正看重的女人……不僅入不得他的眼,更是近不得他的身。
然而此時此刻。
他被這對男女當做塵埃一般視若無睹的時刻,他非常清楚地觀察到戰慕謙俊逸卻冰涼的面龐中不算很明顯的笑意,以及……淺淺笑意中的寵溺縱容。
縱容。
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程度的寵愛,恐怕就是縱容二字。
何況他的二叔是一位何其有原則的軍官。
……
棉棉如願以償地被首長大人抱在懷中穩步上了樓梯。
她得逞的樣子掩飾不住的開心,像是小狐狸的尾巴高高地翹上了天。
兩隻綿軟無骨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下一瞬,戰首長唇角一暖。
觸感……柔軟,火熱。
姜棉棉竟然在上樓的過程中,嘟著唇嬌羞無比地偷親了一下他唇角。
首長大人不動聲色,體溫卻無法自控地漸趨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