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答了!
“呵呵,真期待放榜呢。”
“蕭大哥,不知道公孫憐心……。”慕由儀眼中升起些許愧疚:“蕭叔叔知曉這個試題的時候,會怎麼看你呢?”
“不知道,那位齊靜姝姑娘來京後,你和公孫憐心還能靠得這般親密嗎?”
鳳輦搖晃,慕由儀輕哼著曲,誰能說他對蕭正淵不好呢?
……
送別蕭正淵和公孫憐心後,坤寧宮內,周景陽難得偷懶的沒有趕回政事堂中。
他從懷裡拿出一封奏疏,交到慕由儀手中,神色中有感慨,也有對慕由儀的幸災樂禍。
“由儀你看看吧,這可是左相特意讓朕帶回來,說務必要請你一觀的。”
慕由儀狐疑地接過,犀利的字句衝入眼簾,讓她不自覺地將手裡的奏疏遠離了幾分。
通篇看完,慕由儀確定了兩日前自已接蕭正淵從貢院中出來時的猜想,心中雖暢意,但臉上還是做出幾分關切之色。
“這……蕭大哥怎麼如此,反應怎麼這般大!”
“只是……。”
對於項之禮的無禮之言與勸誡之語,慕由儀沒有放在心上,這種話,上一世的她聽到的可遠比這奏疏上的還要犀利數倍。
她在乎的只有一個個,一個個重臣對她,對蕭正淵的評價。
周景陽卻有自已的看法,輕彈了彈慕由儀額頭道:“朕……我都叫你不要過多擔心了,你想給蕭家兄長開後門,他必然不會接受的。”
“看到第三科的試題,蕭家兄長必然是覺得受到侮辱了,所以用酒將自已麻醉,減去一日時間,以趨從於‘公正’二字。”
在周景陽看來,蕭正淵在貢院裡面,那般突兀的嗜酒沉睡,明顯是文人風骨作祟,看到那一字不改的試題,他以為是慕由儀和他幫忙舞弊。
周景陽原本不願行此事,但這一屆的科舉,因為他的緣故競爭大了不少。
再加上慕由儀並沒有洩露考題,讓蕭正淵提前準備,且如“私慾之害,甚於鴆毒;國器之用,宜於公心”這種常見之題,不說那些舉子,單他周景陽,早些年進學之時,所寫相關文章也不少於十篇。
所誦讀者更是若繁星之多。
所以,這個試題,除了沒改一字外,對於蕭正淵的幫助其實是微乎其微的。
他也沒想到,蕭正淵的反應那般之大,直接停筆沉睡一日,以彰顯其持身之正。
慕由儀有些錯愕,看著周景陽一副“如我所想”的模樣,他沒想到,這事還能這般解讀。
慕由儀一時間有些迷茫了,她不知道是自已表現太好,讓周景陽只看到她陽光的一面,所以愛屋及烏,也這般去認知蕭正淵。
還是說那該死的男人之間的自我揣摩!
“那,那蕭大哥落第了怎麼辦?”
“還有,還有這項大人的彈劾,會不會讓蕭大哥被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