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串“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打頭的男子遠遠見到這邊情景,快幾步奔到了跟前,拉住韁繩下馬問道,“這是怎麼了?”
賀文禮一看,來人共五人,都穿著衙役服,忍不住驚喜。轉念一想,唉,這要是能早點多好,哪怕早一盞茶功夫也好啊!
他略整理一下衣服,上前拱手道,“我是撫南縣秀才賀文禮,和小女回家路上,遇到這些匪徒攔路。”
朱衙役愣了下,匪徒攔路?他瞟了眼,地上這些正齜牙咧嘴哀嚎的傢伙,顯然捱了頓狠揍。只是,眼前就這三人啊,一老一弱一小姑娘。
他聽到賀文禮是秀才,連忙回禮,“賀秀才,我乃是撫南縣衙役朱廣昌。你們受驚了,這些人就交給我們吧!”他十分客氣,這些讀書人可不得了,誰知道哪天就中舉人中進士做大官了。
說完,他右手拔刀,左手一揮,另幾個衙役忙上前來跟著一同檢視。
剛走近地上幾人,朱衙役便眼眶一縮,目光牢牢盯在獨眼男子身上。
獨眼男子正躺在地上抱著腿呻吟,見到人來了,抬頭一看,是衙役!他慌得立刻埋下頭,心裡暗罵:他孃的今日要栽,那個狗東西找過來的時候,說很簡單,誰知道居然踢到了鐵板!
朱衙役微微冷笑,目光再轉向一旁的殺豬刀,嘴角不由得上揚,實錘了!
“柱子!”
“在!”
“把帶的畫像拿過來!”
“是,朱哥!”
朱衙役接過一疊畫像,從中翻出一張。雖然寥寥幾筆,但是獨眼加殺豬刀,必是他無疑!
“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幾個狗孃養的,東躲西藏,沒想到今日還是落到爺手裡了!”朱衙役大笑,真沒想到,能這樣抓到他們。
“恭喜朱哥,這幾個狗東西落網啦!縣太爺這回可高興了!”
“是啊,本以為這次又得無功而返,誰知快到家了還能有驚喜!這幾個玩意手上可有幾條人命呢!”
朱衙役冷哼一聲,“蒼天有眼!幾個該死的敗類!”
他轉身對賀文禮拱手,“賀秀才,這次多虧你們了。這幾個敗類是鄰縣人,這幾年到處流竄作案,官府早就畫了畫像,只是一直沒抓到。”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他們身上已經有幾條人命了。”
賀文禮聽了,臉色煞白,老天爺,今日當真好凶險!
賀新棠站在一旁,這事情發展,它還能這麼巧的嗎?
她心裡有些疑惑,朝著朱衙役施了一禮,問道,“朱衙役,我想問——這會還能揍他們嗎?”在前世,這時候可就不能打人了。
朱衙役愣了一下,啥?“哦,可以,隨便揍,別揍死就行。”他瞟了一眼地上四人,輕飄飄地說道。
賀新棠拿著木板走到獨眼男子跟前,淡淡地問道,“指使你們的人,給了你多少錢?”
此言一出,獨眼男子猛地抬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終梗著脖子沒說話。
“呦,還挺講江湖道義啊!”賀新棠冷笑,她原本是詐一下,結果好像還真有收穫。
她又轉到額頭長黑痣男子面前,“那你說吧,說了少點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