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當年,您哥哥為了前途大業,與富家小姐成親,沒想到富家小姐家世沒落,柳冥便拋棄了富家小姐,轉頭娶妻成了駙馬,於是富家小姐大鬧說是您輕薄與她,到最後,您替柳冥揹包。”
“如今的柳冥也因妻子背叛,奸人勾結,落得個悲慘下場。”
白真真接著說:“我知道您一直傾心於柳冥的妻子,只要您能夠救我出去,我會讓您和白玉再見一面。”
老頭瘋狂的點點頭,撩開遮眼的劉海:“我知道午時三刻,皇后的叛軍會包圍皇宮,屆時,所有兵力都會集結於皇宮,如此,便是最佳時候,我手裡有鑰匙,我們披著人皮面具走。”
白真真冷汗直流,能不能扳倒皇后,在此一舉。
午時三刻,一陣陣腳步聲哐當哐當的響起。
“皇后反了!”
“皇后反了!”
所有的獄警一聽,嚇得把手裡的瓷碗打碎,幾人也顧不得刑犯,一溜煙往外面跑。
機密冤案錄裡面記載:人皮面具是將軍府的秘法,也只有將軍府之人,柳氏之人,才會使用。
柳言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念想了。
柳言戴上人皮面具,與白真真混跡在人群中。
硝煙四起,血腥味瀰漫,所過之處,皆是鮮血淋漓。
皇后已經養著批精兵強將很久了,再加之禁軍的加持,所向披靡。
皇后看著著泱泱大國,她記得,五歲之時,當她看到這巍峨高牆之時,她便立下誓言,有一天,她也要當整個天下的王。
白真真和祖師爺在張才人寢殿相見。
“我一早就覺得奇怪,那王爺身上有很大的戾氣,你們從場主那裡回來之後,戾氣更重。”
“因為他不是人。”蘇慕踏步出現。
說著蘇慕指了指外面相互廝殺的將士。
“那就是藥人,是王爺煉製出來的,能抵抗血蠱,比血蠱的效力更大。”
只見,藥人的鮮血濺入將士傷口中,隨即變成藥人。
皇后提著長劍,血光倒影中,步步緊逼:“一個半藥人半人類,若不是當年吸入了鬼氣,你還能苟且偷生?”
帝珏嗤之以鼻;“呵,你用自已的生命獻祭,成了血蠱的載體,我要你也像我母妃一樣。被葬在亂葬崗無名無分!”
皇后渾身呈現出一天天紅印,面板之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蠕動,看起來異常駭人。
“知道張家人的繡譜裡面的最高機密是什麼嗎?”張才人冷笑。
蘇慕和張才人背靠背站立,蘇慕手纏紅線,張才人手繞白線:“紅絲,可牽姻緣,可斷陰陽,可現冤魂,白絲,可控陰魂,可控紙人。”
禁軍已經被擊潰,全部變成藥人。
“我身上有血蠱,你們是殺不死我的,即便是肉身毀滅,血蠱的長蟲也會寄生在她人身上,到時候,我依會東山再起!”
“如果,把你的鮮血抽光呢?”帝珏勾勾唇角。
白真真以機密冤案本為威脅,逼迫眾多大臣背叛皇后。
白真真帶著貴妃的一紙訴狀,還有眾多受皇后牽制的大臣,趕到蘇慕身邊。
無頭將軍柳冥站立在中央,一隻只小鬼盤旋在空中,紙人浩浩蕩蕩走來。
皇后被圍堵,帝珏拔劍,一件刺穿了皇后的胸膛,張才人控制著白線,四個紙人把皇后抬起,帝珏用匕首劃開皇后的手腕,鮮血噴湧。
白真真眼睛一眯:“皇后娘娘試圖逼宮,罪行累累!大京律法,五馬分屍。”
白真真轉身看向眾人:“我說的可有錯?”
“白姑娘說的在理!對,如此歹毒之人,妄圖顛覆我大京!理當五馬分屍!”
“對!”
“對!”
大臣們一唱一和,似乎早就串聯到了一起。
皇后最終失血過多而亡,屍身被丟入亂葬崗,保全皇后的屍體,這已經是帝珏最後的仁慈。
“白玉死了?”柳言瞪大眼睛,渾身打哆嗦。
“是,是被陳塘而死。”
“但是我可以讓你見到她的魂魄,不過只有一炷香的時間。”白真真看了看蘇慕,皇后叛變之後,白真真便成了陰司,所謂陰司,上能平民間冤案,下可破鬼魂執念。
冤案錄上,時時刻刻都在更新著新的案件與機密。
天子之位,本應帝珏居之,沒想到陛下的密詔居然將皇位傳給那個剛剛找回來的二皇子,齊黎。
帝珏親眼看著齊黎一身黃袍登基上位。
“若是有一天,你敢威脅到我的人,我會親手把你從皇位上、拉下來。”
齊黎啊齊黎,不好好當你的西域君王,還妄圖吞併大京,當真是野心不小。
白真真第一次見齊黎的時候,親眼看見他用塊石頭,一下一下、砸向地上的男人,男人腦袋都開了花,可是他就這樣、靜靜地、滿含笑意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齊黎對著白真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