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舉起雙手,“大人大人饒命,有話好好說”
她生怕冉週一個不高興擰斷她的脖子。
冉周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的鞋尖對上秦多多的鞋。
唇附在她的耳邊,“太子的正殿內有一封信,印有相府的大印”
又近了一分,唇貼在秦多多的耳朵上,“我想知道里面的內容”
秦多多耳尖一紅,渾身酥麻,屏息凝神,“答應我答應”
冉周輕笑,遞給秦多多一個小哨子,“拿到東西吹響它”
他走時深深地看了秦多多一眼,握緊長刀飛簷走壁,離開了東宮。
看見冉周走了,秦多多靠在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小腿止不住地顫抖。
捂著心臟嘀咕著,“不丟人不丟人,誰不怕死呀”
秦多多握著手裡的小哨子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在正殿外候著。
齊峋朝會結束走進正殿,瞥了她一眼,厲聲道:“給我進來”
秦多多拖著腳走進去,懶懶的說著,“是”
齊峋坐在太子椅上打量著她,“你是因利用我愧疚得睡不著嗎”
說著扔下去一本賬簿,正是當初秦多多遞上去的那本寫有樂公公罪行的本子。
分吹開賬簿,吹開一頁頁白紙。
“殿下不是也順水推舟,示威了一把”
現場哪有那麼多證據,怎麼說也有一兩樣是齊峋編出來的。
“你利用了本宮,這是事實”,齊峋見她無精打采的,不禁道:“我真是想不出除了銀子還能有別的事把你擾得睡不著”
秦多多站在殿下抬起眼皮,勉強笑了笑,“自是銀子太多,奴才數不過來呀”
“殿下,奴才這次可是有功勞的,殿下不賞賜些什麼嗎?”,秦多多滿眼期待的看著齊峋。
齊峋斂眸,手支著書案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秦多多,“我認為你從中賺的已經夠多了”
“若是你還不滿足....”
秦多多忙接過話來,“滿足滿足,奴才就知道殿下不會虧待奴才的,奴才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見齊峋嘴角微揚,知他心情不錯,一溜煙跑了,“奴才去入庫了”
秦多多走後不久,蘇餘恩便趕到了。
“殿下,奴才傳聖上口諭,著令太子居東宮休沐幾日,打理東宮事宜”
齊峋低眉,沉聲道:“是”
“那雜家告退了”
“蘇公公慢走”
石二在一旁緊皺眉頭,不解道:“聖上這是何意”
齊峋冷哼一聲,一甩袖口轉過身去,“那就要問我那好太子妃了”
“太子妃?”,難不成是太子妃去皇后你娘娘那裡說了什麼,石二猜測著。
“我看這個太子妃她是不想當了,本宮不介意換一個聽話的”
蘇餘恩未離開東宮,而是前往典藥局的後廊。
秦多多坐在大石頭上,托腮苦思,她身前的那片草地上的草都被她拔光了。
“禍害這些小草做甚”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身形一怔,緩緩轉過頭去,低垂的眉頭揚了起來,又驚又喜,“師傅”
蘇餘恩絲毫沒有大監的威嚴肅穆,而是坐在了秦多多身旁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