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姑娘,想找我找了很久吧”
這聲音讓二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秦多多驚呼一聲,“春桃姑娘”
屋內似有一陣冷氣衝出門外,將門震得粉碎,齊峋拉著她後退了幾步。
這二人看著春桃各有各的情緒,而秦多多則第一時間望向齊峋,卻沒有看到她以為的震驚和失望。
她問著道:“春桃姑娘的藥可是從宮中而來”
春桃披散著頭髮,身上散發出血腥味,與以往的甜美和善截然不同,此刻,正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二人,似是在看死人的模樣。
“從何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藥效確實很好”
說著將手輕輕地放在嘴邊,“都小點聲,他要醒了”
他?那晚春桃也是如此說,“他要出來了”,那這個他又是誰呢?
“這藥會害死人的,可不是什麼好藥?”
誰知春桃聽了她這話狂笑起來,“死人,哈哈哈哈”
“是活死人肉白骨,長生不老”
她瘋了,是徹底瘋了,但秦多多礙於齊峋在場,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秦多多察著她的情緒緩緩說著,生怕惹得她發怒,“春桃家娘,你說的他是誰”
“他是誰,那你不如問問你身邊的這位”,春桃把目光轉向齊峋,那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愛意,反而比看秦多多的神情還要冷上一分。
她扭頭看向齊峋,齊峋額頭上突起的青筋,他的眼角下垂,長長的睫毛斂住了眼底的思緒。
“師孃,你都記起來了”
師孃!她不是齊峋的情人,怎麼又變成師孃了,齊峋的師孃應該是太傅的夫人,又怎會住在那麼小的宅邸裡。
“你的師傅要醒來了,你可不要去打擾他呀”
齊峋低下頭,艱難的說著,“師傅他已經死了”
“閉嘴,都是因為你,他待你如親子,你卻連半句話也不為他辯駁,如今你還要來殺死我”
“你就是個負心薄倖之人,貴為天子又當如何,不過是踩著別人的屍骨站上去的”
春桃惡狠狠地盯著他,眼裡的淚也迸發出恨意直指向齊峋。
他怎麼不反駁,平日裡他那毒舌的模樣呢,秦多多看著他閉而不語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難受。
“那都城裡的其他人呢,你將藥散佈都城又是何人指使”
她不相信一個太傅就能攪亂整個都城,甚至宮內也卷在其中。
“並無何人,乃是我心善罷了,見他們被身邊人苦苦哀求,便將藥給他們了”
秦多多高聲道:“心善”
“你這是在害他們,你的藥來歷不明,就連你也說不出個出處,活死人本就荒謬”
春桃笑得花枝招展,頭上的珠簪止不住的在顫,“荒謬,我救了他們何來荒謬”
“你看,我的夫君他就活過來了”
話音剛落,屋內顫顫巍巍地走出個人,用線將脖頸與腦袋連在了一起,雙眼呆滯無神,更像是被人操縱著的死人。
齊峋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腳步連連後退,“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