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我便說了,必須把你爹孃的骨灰遷出祖地,不然不要怪我們把他們的骨灰給揚了,如今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慕容靜直接被人給推倒在地,昨夜楊州下了一場大雨,地上都是泥水坑,這會兒慕容靜全身都濺溼了,好不狼狽。
“少爺,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福生將慕容靜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後怨恨的目光掃向了眼前咄咄逼人的眾人,最後落在了人群最前面的一個黃衣青年身上。
“黃逸,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慕容家的祖地,不是你黃家的祖地,枉費以前老爺夫人對你這麼好,原來也不過是個白眼狼,我呸。”
黃逸在慕容府倒臺後便迅速投靠了慕容家的死對頭薛家,因為薛三問被剝奪了楊州的官職後,本人雖然被勒令留在京城,但還是派了一位吳管事來處理他的家業。
那位吳管事平日裡沒少做些狐假虎威的事情,知道慕容家還有這麼一塊地之後,就想落井下石,討好薛三問,於是便暗示手底下人準備收購這塊地。
當知道吳管事對慕容家的祖地感興趣後,黃逸自告奮勇接下了這個任務,就當是投名狀了。
畢竟他作為慕容靜的遠房表親,自然需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已的立場。
“這是吳管家收購這塊地的銀子,你拿了銀子便離去吧,怎麼說也是親戚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黃逸對福生的質問不置一詞,反倒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銀錠施捨般丟到了慕容靜的面前。
“十兩,你怎麼不去搶,這塊地當初買的時候花了差不多五百兩,你這是不當人了。”
福生咬牙切齒地看著黃逸,恨不得上前去咬下他一塊肉。
慕容靜也是冷著臉看著眼前一臉尖酸刻薄樣的黃逸,攔住了要衝上前去的福生,對方人多勢眾,光靠他們兩個人可打不過。
“你現在是替薛家辦事?”
黃逸挖了挖耳朵,不屑地說道:“是又如何,你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還想跟薛家爭?我告訴你,那是痴人說夢。”
吳管事給的銀子自然不止十兩,而是一百兩,只不過黃逸覺得沒必要給這麼多,於是便私自留下了幾十兩請自已這些弟兄喝茶,能拿出十兩給慕容靜,他都覺得多了。
慕容靜被黃逸這般一嘲諷,頓時眸光更冷了。
“白紙黑字,這塊地是我慕容家的,容不得你們強取豪奪,我們要報官。”
黃逸頓時也是一愣,跟身後幾個狗腿子面面相覷,而後忽然猖狂地大笑了起來。
“報官?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們嗎?如今楊州的新任知府大人還沒有上任,事務都是由通判大人掌管,而通判大人的女兒正是薛府表少爺的正妻,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慕容靜的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薛家的人居然在楊州滲透這麼深。
私鹽案之後薛家不少沾親帶故的官員全部被革職了,但是他也沒有聽到過這位通判大人一點風聲,原來藏得這麼深。
黃逸看到慕容靜變了臉,頓時心中無比暢快,以前慕容靜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他只能陪笑討好。
如今家道中落,大少爺跌落谷底,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呢。
“來人,給我砸。”
隨著黃逸一聲令下,身後的狗腿子爭相上來就要把慕容靜爹孃的合葬墓墓碑踹倒。
“滾,不許動我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