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別的考驗

充滿爆竹火藥香味的寒氣在我回家的路上立即包圍了我,我想盈可能會因我的離去而感到失望,但我必須不辭而別,因為我不知道在咖啡廳裡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麼?但一點是肯定的,盈對我的那顆心並非我原來臆測的那樣,她的丈夫很有錢又高大英俊,或是風流倜儻且很有社會地位,盈是用她的姿色吸引了她的丈夫而換取了她現在錦衣裹身,連身上的香水味都像大牌法國香水的味道,因為一個幼兒老師是不可能用得起這麼名貴香水的。過去只透過與她先前的信中瞭解到他丈夫是在教育局工作。從今天盈與我私會來看,盈之所以沒有等我,肯定是迫於當時來自現實的壓力或是家庭的催婚,但也不至於那麼緊迫,因為她結婚時才二十左右,肯定是因為她自然條件太優秀了,惦記她的人多,所以結婚了。但從今晚的舉動以及她說結婚這些年總是是過年時到自家的門前想見自已的行為來看,她心裡應該是有自已的,她的心仍是純淨的,她沒有褻瀆我倆曾發過的誓言,也沒有背叛過我倆曾經的愛情。現在的她,因為現實生活那匪夷所思的議論而失去了一種精神的支撐,感到生活存在的根基在市井流言的傳播中被漸漸地抽空,在無法證實她生父母是誰的問題上,在極力地找回一種精神的歸屬感,而這種歸屬感只有在我這裡才能找到,只有我才能給予其有力的證明。其實她的丈夫很無聊,證明她是被抱養的又有什麼意義,如果是真愛那麼就應該包容她的一切,而盈追尋自已的身世,恰恰在尋找生活的意義,我想,只有熱愛生活的人才會去尋找生命的本源和生活為之奮鬥的動力。現在分析盈可能還沒有孩子,如果有自已的孩子,她就不會太在意別人的非議而要弄清她親生父母的事,也就不會對過去掌控不了的事情耿耿於心,也就不會產生被遺棄、被欺騙、被虛化的錯覺,而只有像盈一樣的愛生活、愛自已、愛別人的有大愛之心的人,才最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去否定、挖苦和埋沒,而這正恰恰證明了盈的美麗、善良和不服輸。

我在省城與未婚妻建立了家庭,期間回老家多次,再也沒人向我提及過盈,我也隨著生活跳動的節拍,在歲月流逝中把盈忘記了。在我結婚兩年後,一場大災難突然降至我的生活,妻子因心臟病突發意外地棄我而去,我的生活尤如在絢麗陽光中的一對雙飛的燕子被突然來臨的嚴冬寒夜所包圍,一隻燕被冰死,而另一隻折翅的燕在寒夜淒雨中無助地孤鳴、痛飛卻不知飛到何處棲息。這讓失去妻子的我,驟然被推上了一條可怕、無助、陰冷的陰寒的人生之旅,在這段人生的旅途上,它讓我的精神之海乾涸、生活之舟擱淺、希望之燈破滅。我深深地體會到人生無常的悲哀,感到了命運多舛的冷漠、感受到現實的無情殘酷、體味到生活的悲哀與無助。世界於我一下變成了陷阱,到處充滿了恐怖,我也變得孤僻而無法讓人接受。快要過春節了,我又回到了老家父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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