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苦的慰藉

生活就是這樣,如果你改變了它,它同時也會改變著你,在我的生活中,雖然我沒有刻意改變它,但它卻悄然地改變了我,使我在變化的生活中被找到和發現,也更新了另一個自我。

一九八九年,我參加了高考而名落孫山,那時的我也陷入了深深地沮喪、失落和絕望中。雪上加霜的是,我暗戀的一個同班女生也有了男友,而且雙雙讀了大專。鄰居的閒言碎語,親戚的冷嘲熱諷,同學朋友的尖酸話語好像不約而同地從四面八方紛至沓來,由於自已意志脆弱、神經敏感、心理承受能力低而導致我的精神幾乎崩潰並一度產生離家出走的念頭。也就是在這時,一個讀中專的姑娘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就是盈,一個父親戰友的女兒,父親是一個事業單位的領導,她爸雖是一個工人但兩家相處得很融洽,過去還是鄰居。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特別是她家搬走以後,我就很少見過盈了。記得小時候我領著盈一起玩的時候,母親多次叮囑我,盈是他爸媽向別人要的孩子,跟盈玩的時候千萬不要提及此事,因為別的孩子經常拿此事來戲弄盈,盈也經常哭鼻子跟他們吵和罵,那時只有我勇敢地站出來跟盈一道對付同玩的那些調皮的夥伴。盈的出現,我猜想可能是父親看到落榜後的我,鬱悶、煩躁與焦慮,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他擔心我心理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跟盈她爸說了些什麼,盈也正好放暑假,所以才來看我的。

我第一眼看見盈的時候,臉便紅了,站在我面前的盈一身潔白,雷絲花邊的裙子把盈的高挑身材包裹得通體晶瑩,明朗俏麗,一頭飄逸的長髮瀑灑在腦後,整齊的劉海下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洋溢著熱情純淨的光彩,顧盼生輝,彷彿一眼就能把你的心看透,真可以用亭亭玉立來形容她。我在自已的記憶之鄉尋找著,那個小姑娘的痕跡在這個美貌少女的身上確實有多處吻合的地方,只是聲音變化太大,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嗓門特別地尖,每高喊一聲彷彿能震破對方的耳鼓,有時憤怒了,咆嘯的聲音則能掀開別人的頭蓋骨,而現在的聲音則婉轉動聽了許多。看著如今那個小時的玩伴能出落得如此嬌豔嫋娜,還是讓我在心裡大為驚歎,疑為是下凡的仙女周身都籠罩著一團神光,即使當時她站在我家屋內的一個角落裡,那動人的光彩還是從暗處放射出來,炫目而清澈、明亮而多彩。在與她目光對視後,我就再不敢正視她了,因為在她面前我仍是一個失敗者,雖然她初中畢業後就考取了藝校幼兒專業,但顯然是學習比較好的那一類學生,像我勉強考上高中,可結果還是一個落榜生,就是當時社會上說的那種“大學漏子”。

盈說了許多關於她在學校發生實習的趣事,而且從她的描述中,感到她對孩子表現出的熱愛程度彷彿她已經是一個母親並正在從事教育兒童的工作,眉飛色舞又婉轉多情。我對孩子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處於禮貌、也處於自已的心理劣勢,我只是應和著,只聽她饒有興趣地講,但她還是看出我的興致不高,有應付狀。臨走時委婉地對我說:“明天上午九時,你陪我一起去登山吧。”我答應了。

八月的山林蒼翠而茂密,林中小路盡被野花浸染,明媚的陽光被樹葉零星斑駁地給篩到路上,不斷地變化著圖案有些詭異的神秘。因為環境和心態的改變,現在與盈在一起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羞澀和尷尬,反倒自然了很多,我們在一起共同回憶著小時候在一起遊戲的場景,自然開心,我也被這林間小徑的野花與綠草的氣味感染著,彷彿也變成了這林間的一條蟲,盡情地呼吸著這無比干淨的空氣。而在這一呼一吸間,一下與盈的身體已經貼得很近了。當自已感到她說話時的氣息和身體的熱度時,自已被嚇了一跳,細觀察盈的反應,盈似乎並沒有查覺,抑或說並沒有介意,讓我感到她仍然是我童年時很好地玩伴,但我已經明顯地意識到,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我那時呼來喚去愛躲藏的“小貓咪”了,儼然是一個面龐俊美白晰、眼睛清澈深邃而明亮、嘴角存有笑意,頸部細白而長,胸部隨呼吸起伏顫動、大腿修長身材高挑的清純美少女了,即使在樹蔭下漫步仍能感到她身上那陽光的味道。她顯然已變成林間那心地純潔、志趣童貞喜歡跳躍的小鹿了。

我一味地聽她說笑著那些我並沒有聽懂的笑話,但我的心卻在劇烈地跳,因臉就在她領口的上方,不時地嗅到她從圓型裙口處所散發出那略帶中藥味香水及她肉體所發出的氤氳芬芳,我盡情地享受著此處林中的風景所帶給我的甜蜜,此時她狠狠地扯了我的手問我:“康,別人都說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你相信嗎?”我隨口就說:“哪有的事,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可謂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別人那是胡扯,看你出落得如此漂亮就嫉妒了,誹謗之言不可信。”她滿意地笑了,臉上洋溢著熠熠光彩,而此時,盈在我的眼中也愈加地嫵媚多情了。當要跨過路旁的這條小溪時,她把手遞給了我,當她跳過來時,我順勢摟了下她那細軟的腰,雖然隔著那層薄薄的紗,但我仍感到那柔嫩和軟滑。我的臉紅了,她的臉紅得更加地嬌豔,擺出要掙脫的樣子,可我的手怎麼也不肯離開她腰與臀部的細部。她手抓住我撐住她腰部的手指,並沒有用力去掰,就是緊緊地握住,笑著問我:“康,我給你出一個題,如果你答對了,我允許你這樣,如果答錯了,你就……。”我連忙打斷她說:“你問吧。”她說:“小強的媽媽有三個孩子,老大叫大虎,老二叫二虎,老三叫什麼?”我說:“不知道。”她動情地笑著說:“你知道,就是不說,那就是輸。”我的手直接貼在她的腰間更切合了,每根手指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與顫動,她喊:“你真賴,輸了還欺負人。”我說:“叫小強唄。”此時我們順勢一起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她靠近了我,頭也不自覺地貼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手不自覺地觸及到了她那柔滑鼓鼓的胸,鼻孔長長地吸著她身體的味道,我深情地吻了她,舌頭舔食著她臉,品嚐到她因施妝而獨有的淡淡甜味,心中好像一下子裝下了整個的世界,但又感到世間的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什麼都不存在了,而此時的盈微閉著眼睛,好像已經喪失做動作的能力,任憑我的手在她身體上滑動,唇在她的臉上游走,我陶醉了,我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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