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別害怕,爹一定會找到真兇,將他繩之以法。”
紀念更加抱緊父親。
除了那次爆炸,這是她第一次經歷被人迷暈綁架,甚至差點被殺。
突然,她抬起頭急切地對著父親道,“爹,佑佑被他帶走了,快去救佑佑。”
紀律這才察覺那小猴崽兒不在女兒身邊。
“爹,我中間有短暫的醒來過,那人揹著我,往山下的方向跑,可能是懼怕山下衙役,他半路將我扔下,臨走時還咕噥了幾句話。”
“你可有聽清?”
“好像…是說我命大之類的話,可他卻說用佑佑抵過也好…怎麼辦…爹,我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無妨,念念,聽爹的話,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佑佑也就回來了。”
紀律輕輕地將女兒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等女兒的呼吸變得綿長才拉著媳婦兒去了屋門口。
“碧雲,你怎麼樣?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還能堅持,只是…聽你剛才對女兒說的話,心裡實在放心不下。你不是仵作,也不是衙門中人,鄭大人怎會同意你跟著去破案?”
找佑佑固然要緊,可如此便要摻和衙門的事,能成嗎?
紀律握住妻子的手,“這個你不必擔心,之前在山上時,我所有的行動和推斷,大人均是同意和認可的,碧雲,照顧好自已,照顧好念念,我一定會將佑佑帶回來。”
因鄭縣令還在廟裡,紀律帶著楊林快馬加鞭地上了山,宋城則被留在了客棧。
鄭子義臉色十分難看,他上任時間雖短,可這段日子卻一直有人失蹤甚至死亡,想想心中便是氣憤難當。
兇手手段之殘忍,他為官多載,見所未見。
再見到鄭大人,紀律說的直截了當,“大人,草民懷疑此事與范家有關。”
“范家?你詳細說來。”
不說金堂縣城,這下邊還有幾十個鎮子,姓範的人家更是數不勝數。
“大人,是我們雲霧鎮的範文範老爺家。”
鄭子義本是毫無頭緒,除了那個沒有抓到的兇手張舉,老廟祝那裡並無太多線索。
“可有證據?”
就算他是金塘縣的天,抓人也是要拿證據說話。
“…沒有,草民在客棧見了女兒,她與我說兇手抓走了我家的小猴崽兒,並稱用猴崽兒的命抵我女兒的命,這便表明兇手殺人的目的並非單為害命。”
“今日在山上,草民檢視了坑裡的屍體,頭顱全部消失不見,說明兇手殺人目的明確,只為人頭。”
“大人,這讓草民想起一件事,草民的大哥楊林有幸得了一隻未死的猴子,後來賣與了范家。草民聽大哥說過,范家嫡子因腦子有疾,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秘方,說是吃猴腦補人腦,附近的獵戶只要得了猴子都送進了范家。”
“再結合草民小女的話,所以草民有理由懷疑兇手與范家脫不開關係。”
“這不過都是你的推論,算不得實質證據,不過…作為一方父母官,如此重大的殺人案件,本官寧可錯抓,也不會放過,來人!”
進來的是鄭安。
“鄭安,你帶上兩班衙役先行一步,將雲霧鎮的范家給我圍起來,所有人不得進出。”
“是,大人!”
紀律輕輕地籲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