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人臉就這樣出現在蘇然的面前,甚至還有意識的做著鬼臉,手電筒的光從下往上的照射去,顯露出一張鵝蛋小臉來,在光線營造的氛圍感中,這麼一看倒真有幾分鬼的樣子。
不過蘇然無感,他面無表情的拿下小助手手中的手電,繼續往身後看去,不過依舊沒有收穫。
王安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短短几十米的距離,沒有一點動靜聲響,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又有該死的機關通道。
蘇然有些想罵人了,都在老窩裡還搞這一套。
你們到底是有多害怕被督察部找到呀。
“老大,這都沒嚇到你?明明我走過來都沒聲音的,你這樣弄的我好沒成就感。”小助手有些沮喪。
蘇然白了她一眼。
嚇人也是一件技術活,重點是要挑對人,沒挑對人的話,不僅顯得自已像個呆比,還毫無成就感。
很顯然蘇然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人選。
“下次換個人吧,也許效果會好一點。”
蘇然又重新回到王安剛才所待的地方,一眼看去。
兩根燒到一半的紅蠟燭,一個略顯破爛的蒲團,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氣氛有些詭異,小助手也湊了過來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小助手聲音帶著疑惑的問道,“人呢?剛才不是看見那個兇手在這的嘛?”
她剛才只想著怎麼嚇蘇然,誰叫他剛才一聲招呼不打就直衝衝的跑了過去,還撞到了她。
看到蘇然跑了過去,她下意識的以為蘇然已經抓到那個兇手了。
可是人呢?怎麼憑空消失了?
蘇然也在想人呢,他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破爛的蒲團上。
如果有機關通道的話,這個蒲團很明顯是最可疑的。
他拿開那個破爛的蒲團。
下面卻不是什麼機關通道,而是一本筆記本。
蘇然有些沒好氣的腹誹道,“看見你的老鄉了。”
懷中的‘邪祟’微微顫抖,沒有說話。
不過按照‘邪祟’的尿性,它的意思應該是。
什麼話?!不要把我當成普通的筆記本好吧?!
只是奇怪,它並未出聲,好似有些忌憚。
蘇然拿起筆記本,往上看去,黑皮封面上是一個血日,只不過這上面的血日就沒有壁畫上的那樣逼真精緻了。
開啟筆記本的封面,黃紙的扉頁上寫了一句話。
“願血日早日淨化這個世界。”
字跡工整,甚至有些工整過頭了,感覺像是列印上去的一樣。
看來寫這句話的人很用心。
這句話下面則是一個人名。
格爾·吉魯恩。
是蘇然剛才看到前面房間上的人名。
所以說這個筆記本是他的嘛?那這個蒲團也不是王安的,而是這個叫做格爾·吉魯恩的?
應該是,王安看著也不像是能擁有這麼靠前蒲團的人。
要知道,不管是在哪種祭拜儀式中,位置的前後都彰顯著地位的差異,位置靠前的往往身份地位都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