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日，林夕在蕭府待的叫一個自在舒心。
還好她總歸是沒忘了正事。
第六日清晨，林夕早早地起了床。簡單洗漱後便去了戚十一的房間。
“阿姐，起了嗎？”
不多時，裡頭傳來腳步聲，戚十一將門拉開，面上略帶無奈。
“自然，都什麼時辰了？我雖離開師門三月，總不至於懈怠至此。阿夕來找我所為何事？”
和戚十一的關係在那擺著，她也不多言，開門見山道。
“那你我今日便啟程，如何？”
戚十一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今日便走？我倒無妨，畢竟原先幾日前便準備回師門的。只是你許久不曾來，我還以為你要再待些日子。”
林夕搖了搖頭，故作深沉地撇了下嘴。
“我倒想賴在你家不走呢。可惜啊，再待下去，我可捨不得走嘍。”
“捨不得？”戚十一挑眉，“那便留下，有何關係？蕭家永遠有你的位置。”
她被這話逗笑了，瞧著自家師姐那滿臉認真樣就覺得有意思。
“什麼話，我這身份是客，小住幾日還可，長久叨擾下去可不就惹人煩了？”
“得了，你少些貧嘴吧……我爹孃的模樣你豈能裝作未曾見？他倆嫌我煩都不會嫌你煩的。”
林夕頓了頓，眯了眯眼。被站在門前的背光視角模糊了面龐，看不太清情緒。
戚十一被她莫名神秘的目光瘮得慌，伸手彈了一下她前額。
“這般看著我做甚？”
“哎呦，阿姐莫要打人！”
叫這一彈，林夕算破了功，她非但不避，反而湊上前去，貼近戚十一。
“那些都是不必說的，我這不是怕阿姐嫌我煩嘛～”
隨後她滿意地看到，素來一派清冷沉穩模樣的師姐面帶無措地後退一步。忍不住掛上得逞的笑意。
戚十一這樣的人最不經逗了，最是好玩。
偏她性子直，有什麼便說什麼。
“……怎會。”
林夕聽見這話，更是興趣盎然，樂得更歡。甚至前傾了上半身，只差沒貼到戚十一身上。
她故意問：“嗯？阿姐不會煩我？”
饒是戚十一再為人正經，再不懂那些彎繞心思，此刻也該聽出林夕話裡的揶揄來了。她抬起手，將其推回去。
“阿夕，休要再鬧。”
林夕對此可是不依不饒，順勢得寸進尺地握住她手腕。
“阿姐，說嘛。”
縱然這般得寸進尺，戚十一也只得無奈地瞪她一眼。
“若要煩你，十二年前你日日纏著我時便煩了，何須等到現在。你說是不是，師妹？”
想起自已小時候死活纏著對方的樣子，林夕終於是有些洩氣，鬆開了手。埋怨道：“阿姐！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嗎……”
戚十一反倒起了逗弄的心思，背起手作回憶狀。
“想想幼時，你日日追在我身後跑。我不理你呢，你便委屈，又怕我生氣，只得忍著。待我練功結束，再殷勤地遞來杯茶，順便纏著我一同去用午膳。”
“我偶爾不適告假，你練功時便頻頻出錯，為這個沒少挨師父罰呢……”
攻守轉換，戚十一拉長了調子，也往前傾了傾。
“現在倒是知道羞啦？”
林夕氣結，半天沒說出來話。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