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不由一怔。
「是禮服貴到令人髮指，所以他生氣了嗎？」
她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已胸前，瞬間花容失色。
她當時只是大致瞥了一眼，顏色淡雅，仙氣飄飄。
以為就是一件布靈布靈的仙女裙。
仙是仙了，閃也真的閃。
但是面料透得讓人心慌。
尤其是她本就凸出的上圍，在這薄紗輕衫的若隱若現下，簡直比不著一物更誘人。
而他明明就那麼一言不發地端坐在她正前方。
只一個眼神，糅雜了酥感和一股的狠勁的某種張力，彷彿就要噴湧而出。
恰在此時，門口處傳來一陣響動。
季言深淡淡瞥了一眼，而後利落起身，疾步朝莫離走來。
一年前的那幕彷彿重演。
莫離下意識便是逃。
可她又能逃去哪呢？
她轉過身，提起裙襬慌不擇路地往試衣間裡走。
季言深緊貼著跟上，動作乾脆地一把拉過試衣簾。
而後居高臨下的將她整個壓向試衣鏡。
他一手按住她慌亂扭動的腰，另一隻手牢牢固住她的肩。
莫離只覺得胸前一陣冰涼。
他的呼吸卻又迫切而滾燙地貼在她的耳畔。
“穿成這樣去宴會，是想給誰看？嗯？”
鏡中的他，目光狂肆兇狠又竭力隱忍。
彷彿一根已然繃緊到極致的弦。
輕輕一觸，就要折斷。
莫離眼含淚光，蛾眉微蹙，“我……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我以為——啊！”
不等她說完，他直接低下頭一口吸在她的頸窩上。
狠狠地。
簾外，隱約傳來季言汐疑惑的一句：
“沈辭，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