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人應答,鹽妹只好自已開了門。
轉身再到廚房瞧了一眼,屋裡沒煙,灶裡沒火,鍋裡沒水。
“人呢?”
正當鹽妹回到堂屋,準備拿起熱水瓶灌開水時,忽然,鴉哥房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好傢伙,這是感冒了還是在賴床呢?
“老公?”
推開虛掩的房門,只見鴉哥抬頭看了看窗外,緊接著便是揉眼。
“老公,你感冒了嗎?”
“沒事,應該是昨天受了點涼。”說著,他便起身下床,穿鞋的時候,居然連左右腳都弄反了。
“別動,讓我摸摸額頭。”鹽妹一邊輕吼著,一邊伸出小手搭了上去。從手感上看,好像並沒有明顯的發燒跡象。
“老婆,真的沒事,就是有一點咳。我等下自已弄點土方,吃了就好了。”說完,鴉哥便推開鹽妹的手,徑直去了後屋。
鹽妹見鴉哥剛剛鞋都穿錯了,本以為病得很重。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跟往常一樣,依舊吃了很多早飯。
瞧這架勢,當一個人很有食慾時,其身體想必也沒什麼大礙吧!
整個上午,除了咳嗽,鹽妹也沒見鴉哥的症狀有明顯加重。
午飯過後,正當鹽妹打算午休時,突然聽到後屋響起一連串的劇烈咳痰聲。
“家裡有體溫計嗎?”
“沒有。”
“那我再摸摸額頭。”
瞧鴉哥這副面容,眼球佈滿血絲,嘴唇微白起皮,鼻孔還呼著粗氣。
按理來說,這就是發高燒的表現呀,可奇怪的是,鹽妹居然沒能摸到溫差!
“怎麼樣,老婆,我沒發燒吧?”鴉哥撐起無力的眼皮笑著問道。
“確實沒摸到,那你自已覺得難受嗎?”
“嗓子疼,有點想睡覺。”
為防患於未然,鹽妹提議:“老公,我們現在就去街上的醫院看看吧!”
“不用!一點傷風感冒就上衛生院,人家那門口豈不是要站滿了人?”
這個犟種,永遠都這麼的自以為是。
家裡又沒車,外面還下著雨,鹽妹一個人孤零零的,她能怎麼辦呢?
“那你就先去睡一會吧!反正現在下雨,也不能出去做事,等你把身體搞好再說。”
鴉哥可能確實乏了,這次居然沒有打反口,而是乖乖地進了自已的臥室。
“喂,師傅,請問能幫我送點藥過來嗎?”
“什麼藥?”帶貨小哥不耐煩地吼道。
“就是去藥店買點治感冒的,我把採購單子發給你。”
“得加錢!”
鹽妹一聽,頓感不爽:“多少錢?”
“兩百。”
“兩百?”
“這麼遠,下著雨,又是藥,兩百不多吧?”
面對這種垃圾,鹽妹理都沒理,直接掛了電話。
小人是什麼?小人就是趁人之危,勒索錢財的混蛋。
這個破地方,既沒有公共交通,也打不到計程車,甚至連一條像樣的水泥路都沒有。鹽妹是真搞不懂,為什麼還有人會堅持住在這裡。
有脾氣是應該發出來,不過,發脾氣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喂,請問你們葉榆藥房可以送藥上門嗎?”
“我們沒有專門負責送藥的人員和車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