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豚停下後,杜安就醒了,看到了前方的闌坤莊。
他把手中香抖了抖,吹了口氣,香不再燃燒,持香也就結束了。
退出虛弱狀態後,他的力氣也開始回升。
這名字,他沒有什麼印象。
這種規模的勢力,不會輕易改名,如果他進遊戲後還在,他也不可能沒聽過。
所以是他進遊戲前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嗎?
他缺少資訊,也就不再多想。
勢力規模他很滿意,資源肯定相對全面,是有利於發展的。
玩家初始地點不會是太大的勢力,大多是一些小村落,這種規模已經排得上號了。
他看著玩家被領走,回憶起前世,有些感慨。
他允許玩家討論,只是順帶幫一下而已,權當與前世剛進遊戲那過去的自已打個招呼。
他並不在乎他人是否知道他是玩家,他本就沒想裝NPC,這些對他的發展都沒有影響。
他快速起飛,他人知道他是玩家又如何?他甚至不需要解釋他為什麼會這會那,腦補會解決一切。
他表現得不在乎、高高地站在所有人之上,聰明人會自已找好理由。
目前,只要現實身份不暴露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正想著,背後突然傳來蘇負守的聲音。
杜安轉身,看見她遞了個白色牌子過來,上面畫著一隻雄雞。
“這是莊裡人的身份牌,弄丟了也沒關係,這東西多的是。”
這隻雞,也沒印象。
算了,不糾結了。
以為能到個相對熟的勢力,不過這都無所謂。
“是莊裡供奉的香客?什麼規模的?”
香客,就是由凡人提供香火,負責守護一方的靈,是一個勢力的關鍵力量。
接過牌子,掛在腰上,杜安直接問道。
蘇負守已經有些習慣了,統一戰線後,杜安已經把她當平輩了,有事直接講的那種。
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他們間兩個位格的差距。
她也並不反感,這樣效率高些。
“這是莊裡的圖騰,闌冠巽羽,也叫燭夜,掌十萬香火。”
十萬香火,相當於半步地職了。
這種級別,他卻不認識。或許,出了什麼問題...
他沒什麼別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蘇負守喝了口茶,接著說道。
“我給你在莊子裡分了套房,裡頭有兩個僕從,待會讓青淑領你過去,你自已看著辦。”
“那些灰麥和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交到莊子裡了,會有些獎賞,你偏向換什麼?”
杜安想了會,問道:“換得了空位超凡物品嗎?”
“以這次獎賞的量,能換的東西種類有限。”
杜安明白她意思,只能換得了基礎的空位超凡資源。
“那就麻煩娘娘幫我全折成銀子。”杜安立即回答。
沉默了一會,他盯著“闌坤莊”幾個字,沉聲問道:“莊子,很大吧?”
蘇負守沒有立即回答,盯著手中香燃起的煙,看那煙不斷升騰、婉轉、消散不見,才開口:
“大得很,人也多,大大小小的事,滿莊都是。”
“過去,現在,日日夜夜,一直如此。”
就像這該死的世界,人人為生存勾心鬥角,人人麻木冷血。
即使年歲不小了,她還是不禁幼稚地心裡抱怨了一瞬,才接著道:
“莊內分為東西南北四鄉,每個鄉規模都不小,給你分的房子在東鄉。”
“莊子中心是祠堂等重要建築所在地,只有超凡者可進。”
“莊子裡很複雜,上頭有四大姓,下頭有三大幫,中央還有兩府,亂得很。”
“你剛來,這幾天儘量待在東鄉。東鄉,歸蘇家管。我這幾天得待在祠堂那邊,你儘量別到其他鄉去。”
“當然,如果遇到事了,到莊子中心來,有我頂著。”
她說了很多,也交代得認真,讓杜安有些意外,這是完全當自家小輩在對待了。
本性並不算冷漠的人吶,只是被生活磨過了而已。
三十多歲,倒是有種類似班主任的關切。成熟,穩定,看似平淡卻又關心。
杜安思考了一會,對莊裡格局有了基本瞭解,自已應該是站在蘇家這邊,然後問道:
“莊子裡,如果死了人,怎麼算?”
蘇負守聽了,腦子卡了一瞬,隨即眼神變得複雜。
我還在想別人耍陰招的事,你在想怎麼把別人弄了?
“莊子內死人,是很嚴重的事,會有專門的超凡者進行徹底調查是怪物還是兇殺的。”
杜安點頭,意思是引到莊外就能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