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閱幾年來在位帝王針對科舉所採取的措施,發現雖然慶雲年間就已經開科取士,朝中緊要的官職仍被世家佔據,寒門學子即使入朝為官,也很難超越他們在朝堂中有所作為。
因此他大膽向皇帝提議,推行新政。向皇帝推舉了寒門出身的唐執任主考官。
寒門學子入朝為官,對這些世家出身的朝臣們來說並沒有很大的影響,但是要推行新政,改變世家壟斷朝局不行。
其實歸根到底,沒人願意出讓已經在手中攥了許久的利益。
春闈過程中,學子周茂舞弊,咬定是唐執洩露試題,唐執被抓後,又在牢中被陷害致死。
後面大理寺卿在唐執的書房中,查到唐執寫給宋南宴的密信。
皇帝盛怒之下,將宋南宴打入地牢。
就是在地牢的這段時間,他的眼睛莫名的瞎了。
宋南宴不自覺得撫摸上覆眼的白紗。
“殿下!我找你半天了。”溫祈安遠遠地就看見宋南宴坐在石椅上發呆,笑嘻嘻地湊了過去:“聽聞皇帝頒下了聖旨,寫了啥?”
宋南宴的思緒被打破,回了回神,語氣平淡:“沒什麼。”
“怎麼了?”溫祈安盯著宋南宴,按照劇情,這個聖旨應該是讓他去迎接歸昌太子,並不是一件苦差,宋南宴為什麼還一臉惆悵?
“是哪裡不舒服嗎?”溫祈安說著就伸手摸了摸宋南宴的額頭。
溫祈安感受了一下宋南宴額頭的溫度,奇怪著:“也沒有發熱啊。”
溫熱的溫度輕飄飄的落在額頭上,宋南宴睫毛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還沒有習慣這麼親密的動作,冷漠道:“起開。”
“哦。”溫祈安不明白為什麼宋南宴又生氣了,呆呆地收回手。
陰晴不定的惡毒主人。溫祈安撇了撇嘴。
經過他勤奮地修煉,祈安玉佩玉質越發溫潤,而且他發現他能控制物品。
溫祈安興致勃勃的要展示給宋南宴看看,他把一個清雅的茶盞放在宋南宴身邊,用法力將茶盞送到宋南宴手中。
“宋南宴,你看好了啊,我就展示一次。”溫祈安驕傲的揚了一下下巴。
“嗯。”
“砰!”
宋南宴身旁茶盞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飛濺起來的茶水和碎片,弄到了宋南宴身上。
宋南宴摸了摸臉側,一絲痛意,藏在袖子裡的手握了握。
果然,他就不應該信他的鬼話。
寧世聽到聲響,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發現宋南宴臉上被劃傷的細痕,眉頭一皺:“殿下。”
然後警惕地看著溫祈安:“溫祈安,你在做什麼?”
溫祈安心虛地低著頭,低聲道:“對不起。”
“行了,寧世。”宋南宴打斷了正欲發火的寧世,冷冷道,“以後在故山殿,不許動用你的能力。”
“好。”溫祈安點了點頭,看了眼宋南宴臉側細小的傷痕,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我幫你上藥吧。”
雖然再慢點就要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