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我們班要來一位新同學,大家注意一下。”
一個梳著中分的中年男人站在講臺上,不怒自威,“他以前患有精神病。離高考只剩三天了,我不希望這最後的時間裡大家發生什麼不愉快。”
“當然,我這麼說不是讓大家孤立他。只是人家有病,凡事總要讓著一點,聽明白了嗎?”
他的目光掃視一眼臺下,忽然一個學生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聽明白了,老師。”
那個學生眼神堅定,目光如炬,身子坐的筆直。
“還給你聽明白上了。”
老師走下講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視線強制移回課桌 。
他笑罵道,“外面的陽光都沒你耀眼。你要是好好學習你能聽明白,正道的光同志?”
“老師,你這是釣魚執法,你不講武德!”被掐著脖子的那名學生大叫道。
班裡其餘的學生鬨堂大笑,少數的幾個女生也強壓著翹起的嘴角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好了,”老師鬆開手,大聲喊到,“現在開始都給我好好學習。”
“記住,你們不是廢物,我的學生也不可能是廢物!你們的未來抓在誰的手中?”
“報告老師,在剎那的手中。”
教室瞬間沉寂下去,隨後又是一陣大笑。只是這次笑的人明顯少了很多,顯然大部分人是沒能聽出這句話的笑點。
陸仁賈和餘情兩人站在門口,將先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你們班……”
“我們班……我們班,”陸仁賈沉思良久也想不到任何解釋,只好岔開話題。
“你之前有精神病,住院了嗎?”
“住了10年,”餘情如實回答,他怕嚇到陸仁賈又連忙補上一句,“幻想症,不是怎麼嚴重。”
“不怎麼嚴重卻住了十年?”他靈光一閃,好似明白了什麼,“你不會就是那種爽文裡的主角吧。”
“是不是精神病院裡有各種牛逼哄哄的大爺教你各種神通,然後你把所有神通都學會了。”
陸仁賈看餘情聽著一愣,突然湊到他旁神秘兮兮的。就像是一個翻牆出去上網的學生,回來和朋友分享自已的心得。
“然後你繼續求學,可老傢伙們怕告訴你你都學會了而丟了臉面,於是對你說:
‘徒兒,去出院禍害你的師姐去吧!’
對不對?”
餘情低下頭擺弄著自已的手指,他一時間竟覺得自已以前得的幻想症好像真的不是那麼嚴重。
“沒,沒有吧,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餘情看他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差點懷疑自已真的學了什麼神通,只是因為幻想症,所以忘掉了。
“碰!”
教室門被踹開,那個梳著中分頭的中年男子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來,請進。”他招呼兩人走進教室,擰開玻璃杯喝了一口泡著枸杞的茶,又從陸仁賈的手中熟練的接過一袋鐵觀音。
“這位是我們的請假王,一個星期上七天他就能請七天假。你們和他熟,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另一位是新同學,叫餘情。”他自來熟的將餘情拉到講臺前,在黑板上寫上餘情二字,“來自我介紹一下?”
“大可不必。”
餘情果斷的拒絕了,他不太喜歡人多的環境。他現在只想找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往那一坐,然後靜靜的等待高考。
“你這樣讓我有些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