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路之恆拼命忍著,心說老子一定要戒了這個毛病。
哭哭啼啼的,特麼的沒個男人樣兒!可這毛病真是頑固,明明忍了半天的,怎麼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呢。
透過車窗,路之恆目不轉睛的盯著走下車的兩個人。
男人長得不錯,一表人才,沒他帥卻比他沉穩。
也很紳士,舉止儒雅,眉目溫和。
難怪安悅動心,她最喜歡這種型別的男人了。
路之恆坐在車裡等,等了三個多小時才把倆人等出來。
仰頭看了看酒店的招牌,新開的五星級酒店。
夠奢侈的了。
不知道是我老婆花錢還是那男人埋單。
快八點時,安悅給路之恆打了個電話,這人說帶寶兒去奶奶家玩,可剛問了婆婆,路之恆早走了。
死哪去了!安悅嘟噥著撥通路之恆電話:“在哪?怎麼還不回家?”
路之恆坐大排檔喝啤酒呢,舌頭有點大,打著彎地回:“馬上……”“你喝酒了?”
肚子裡的火蹭的竄上來:“你跟誰喝呢?少陽?”
“自己……不行啊……”“路之恆!”
安悅怒了:“你自己回來不準去接寶兒!讓他住奶奶家!”
缺德玩意,又犯病了!“壓根就、就沒想接寶兒……你喊屁喊!”
路少爺還一肚子火呢,打算今晚好好拷問安悅。
你丫的,敢給老子帶綠帽子!真當老子是紙糊的好欺負怎地!半小時後,路之恆出現在安悅面前。
好麼,站都站不穩了。
扶著牆東倒西歪的。
安悅火大的,揪著他脖領拽進浴室,花灑擰開,劈頭一頓冷水:“要死啊你!酒駕開車犯法!”
安悅又恨又氣,這人還知不知道愛惜自己。
路之恆沒像以往哎呀哼唧的求饒,閉著眼睛站在花灑下,冷水澆頭,意識逐漸清晰。
安悅見他不吭聲,值當他知道錯了不敢還口。
冷哼一聲出了浴室。
路之恆就著冷水洗了個澡,出來時,安悅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呢。
好笑了,居然還有臉生氣!“談談吧.”
路之恆坐下,抽出跟煙點上。
瞥了他一眼,安悅還不知道要出大事了。
懶得拐彎抹角,路之恆直奔主題:“腰帶送誰了?”
安悅懵了下,隨即臉煞白。
“不用害怕,我不能把你怎麼著,就情.”
路之恆笑了笑:“我不爭氣,你看上別的男人情有可原,但我不能做傻子。
明白?”
安悅的脾氣,路之恆要是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哭哭啼啼的問,她真就一五一十和他說了。
什麼事都沒有,是,她是動了點心,可她是誰呀,讀三書五經長大的,別說沒離婚,萬一哪天路之恆不幸早亡了,她沒準都能守寡一輩子,怎麼可能做出有違禮義廉恥的事情來。
可路之恆這態度,好像她真就不要臉的幹什麼見不到人的事了。
安悅是順毛驢,這般逆毛質問,肚子裡的火一竄老高。
“送朋友了?有問題嗎?”
路之恆還是笑:“沒問題.”
輕挑下眉毛,路之恆問:“送給和你開房的那個?真倒黴,讓我看見了.”
安悅氣糊塗了,什麼叫開房?陪崔楠見個律師而已,他前妻要和他打官司,她恰好有個同學專打這方面的官司,介紹倆人見個面聊聊案情,怎麼就成了開房?什麼都不知道,胡亂扣屎盆子啊。
“對,開房了,怎麼著吧.”
安悅氣到昏頭,完全不考慮後果的承認下來。
“行,開吧,我沒意見……反正我要走了,你能找到如意郎君也了了我一樁心事.”
路之恆說完進了臥室,不大會功夫拿出幾個檔案,絮絮叨叨地說:“一場夫妻也沒什麼能留給你的,別嫌棄,女人多點錢傍身總歸有好處。
那人看著還不錯,你也別太實誠,這些錢單獨留著,別算在夫妻共同財產裡,寶兒我帶走,你要想他了隨時可以看他,有空我也會帶他回來看你……”安悅懵了,腦子空白一片什麼都沒聽清,只聽見一句,寶兒他帶走。
“憑什麼帶寶兒走?兒子是我生的,我是他媽媽,你有什麼權利!”
路之恆累了,心……累極了。
直視著安悅,路之恆說:“我不想和你對薄公堂,寶兒是你生的沒錯,但是沒我你也生不出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