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樓下早早開張早餐鋪子門口的吆喝聲,把春秋雜亂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他來到申明劇院之前,確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此生還能再見到段小樓。
他們兩人碰面的那一刻,春秋差點想要走上去質問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狂亂的內心安靜了下來,他早就換了相貌,為了不再被人認出,他生生的用火灼燒了自己的臉。
他傷的面目全非在醫院治療時,一聲痛都未有發出,他早就沒有了痛感。
而在申明劇院當演員的段小樓似乎也失去了曾經的記憶,他後來遭遇了什麼,春秋一點都不在乎。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段小樓,他要利用他,好好的物盡其用才會對得起他這被毀了的一聲。
“當,當.”
幾下敲門聲響起。
春秋低聲問道:“誰?”
門外的人應道:“春秋,我是韓新初.”
春秋並沒有去開門,而是仍然站在窗戶前,他停了幾秒,隨即說道:“新初哥,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想早些休息了.”
門外的韓新初聽到門內的春秋這樣說,便是知道他不打算讓自己進去了。
他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多做打擾了.”
門內再也沒有回應聲,韓新初轉身向樓下走去,他來找春秋的目的是想問一問他,有沒有聽到一些動靜。
劇組裡的人,韓新初只相信春秋,因為他和他都是新人,他們以前不曾和這裡的每一個人有過交集。
自十一日前,他住進海天大酒店以來,幾乎每晚他都能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那種聲音非常的細微,不到夜深人靜的時刻不會輕易被發現。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陳唱就挨個敲門,通知他們到海天大酒店的一樓餐廳等著。
蘇河題要和他們開會,說一說後期電影的拍攝安排。
跟著陳唱直接下樓的韓新初和春秋,還有段小樓先來到了一樓餐廳裡等著。
陳唱對他們說道:“先找地方坐下等一會吧.”
春秋板著臉問道:“韓姐姐還沒收拾好嗎?”
陳唱聳了聳肩說道:“安心等待吧,對了這裡的海鮮細粥和精緻小菜特別好.”
“咱們還未有吃飯,先嚐一嘗吧.”
段小樓笑眯眯的走上前就挽住陳唱的胳膊說道:“哎呀,還是我們的小唱唱關心人.”
“卻是說為何沒見到蘇導?”
陳唱頓了頓說道:“蘇導還有些事情未有辦完,他稍後就來.”
“怎麼他是算好了韓玉不會這麼早下來嗎?”
春秋低聲嘟囔一句。
韓新初輕輕拍了拍春秋的肩膀,關切的問道:“昨晚聽聞你說身體不適,現在可否好些了?”
春秋側頭看了一眼韓新初,微笑道:“並無大礙了,謝謝新初哥關心.”
韓新初笑道:“跟我客氣什麼,走,咱們去那邊坐下吧.”
說著,幾人走到一個四座的餐桌旁,分別坐了下來,陳唱拿起選單說道:“小樓,你要吃什麼?”
段小樓溫聲道:“昨日春秋兄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還是先讓他點吧.”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些好吃的東西,會舒服些.”
春秋燦然的笑著說道:“小樓哥,你對春秋真好,就像親哥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