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寧樹彬抬起了右手,他一個側身滾到了雕塑旁。
然而即便是他的動作如此迅速,右手手背中還是有幾條鏽線蟲在迅速蠕動著。
寧樹彬清晰的感覺到了手部血管被鏽線蟲咬破的極痛痛感,丁白趕緊扶起他來急問道:“這,該怎麼辦?”
寧樹彬皺眉說道:“我自有辦法,不過眼下先要找到雕塑上的機關,讓你們出去再說.”
黃四朗嚴肅的喝道:“不行,先救你,說吧我們要怎麼做!”
寧樹彬還要說什麼,丁白卻扶了扶他搖頭說道:“聽黃處的.”
“也罷.”
寧樹彬說完,用左手從小腿綁腿上拔出了一把鋒利匕首。
黃四朗立刻問道:“你這是要?”
寧樹彬點點頭說道:“斷手.”
丁白驚道:“你要斷了你的右手!那你用哪個手開槍!”
寧樹彬搖了搖頭說道:“只能這樣,你不必多言了.”
丁白急道:“寧樹彬,你是個軍人,若是此生再也不能開槍,那!”
寧樹彬說道:“若是再不斷手,它們迅速繁殖出的無數鏽線蟲就會將我啃食殆盡.”
“那時,再沒有人將你們帶出去.”
話音落下後,寧樹彬用力甩開了丁白抓著自己的手,毫無猶豫的把自己的右手砍了下了。
卻見他的整個右手與寧樹彬的胳膊迅速分離開來,掉在了地上,它再也不屬於他。
他們看到那斷掉的手在地上很快便化成了一灘濃稠的血水,而那裡面還有無數的在不停蠕動的鏽線蟲。
何關嚇得向後退去,差點又要踩進那群虎視眈眈的鏽線蟲群裡,幸好寧樹彬用左手拽住了他的褲腳。
“你,你鬆開手,你不要碰我,你手中有蟲子!”
何關厭惡的將寧樹彬的手甩開,踹到一邊喝道。
愣在原地的丁白回過神來,轉身揪住了何關的衣領,怒道:“你若是再說出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何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攥住丁白的手,急道:“丁,丁白,你要幹什麼!”
“黃處不讓咱們兄弟跟下去,你非要跟下去,現在又碰到了這麼個可惡的神棍!”
“他不過是斷了手都是活該,再等等我們就要沒命,為什麼要先救他!”
丁白恨道:“何關,我從來竟是沒有發現,你竟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混蛋!”
這時,黃四朗沉著臉,對丁白說道:“拿著火把.”
然後又從腰間將配槍拿了出來。
何關以為他要對他怎樣,便是趕緊掙脫開丁白的手,忌憚的躲在了雕塑後。
卻是黃四朗根本沒有去看何關一眼,他單膝跪在了寧樹彬的身旁,卸下了一顆子彈。
寧樹彬見此搖著頭阻止道:“黃處,您不可這樣!”
黃四朗只作沒有聽見一樣,他自顧的擰開了子彈將裡面的火藥全都灑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然後抬手從丁白的手上把自己的火把拿了過來,沒有一絲猶豫的把手中的火藥點燃了。
接著黃四朗將那些噼裡啪啦燃燒著的火藥附在了寧樹彬的斷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