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喬金安詫異得看著眼前的人,一個海大醫務室的小小醫師,即便他有門路拿到葉子在香港診所、醫院就診的記錄,但喬金安也從來沒有把他往這段時間隱隱有阻截喬氏在香港勢力的那個人聯絡到一塊兒。
“劉警官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靳日堯拉開面前的椅子,挑了下眉坐下,不置可否。
喬金安仍感到難以置信。
如果在海大的身份,只是眼前這個人的偽裝,如果對方來到香港,並不像是他嘴上所說的,為了幫助謝卿卿......喬金安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按下心中的揣測,喬金安在靳日堯面前坐下來:“相信靳先生應該已經知道我今天找你有什麼事.”
靳日堯頷首:“自然.”
喬金安暗中觀察著他臉上神色,一邊緩慢精神的說道:“就靳先生看來,目前的局勢,可還有什麼辦法?”
“你想說什麼?是想問有關喬氏在香港的勢力,還是謝卿卿跟你的安危?”
靳日堯顯然沒有跟喬金安拐彎抹角的想法,平鋪直敘道:“如果是前者,抱歉,小喬先生,我可能幫不上忙。
有句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他這話,根本就是直接跟喬金安承認了他就是那個在背後搞鬼,哪怕不是主陰謀者,也是幫兇的事實。
喬金安的臉色一瞬間暗下去,看過去的眼中染了憤恨與怒火。
靳日堯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般,嘴角微扯,帶著一絲絲笑意說道:“如果僅僅是想要保住你跟謝卿卿的命,這倒並不難.”
他說得輕鬆,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敲擊著。
好像他在跟喬金安談論的,只是今天天氣情況跟用餐的心情一般,好像他對面的人,只是一隻螻蟻一般,完全不必放在眼中。
喬金安感受到面對喬霆鄴時候的壓力,然而比面對喬霆鄴時候不同的是,喬霆鄴到底是他兄長,即便再怎麼感到忐忑與緊張,卻也十分明白,兄長對自己是存著兄弟之誼,不論怎麼樣,兄長都不可能傷害自己。
可是眼前的人不同,喬金安能察覺到對方的不善。
靳日堯根本半點兒都不遮掩,假如不是因為謝卿卿,他根本不會在意喬金安這個是死是活。
然而,旁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靳日堯是不是想要趁著喬霆鄴不在,將香港攏入自己掌心中,靳日堯是不是想要他喬金安的性命,最重要的是,靳日堯對謝卿卿的企圖。
喬金安毫不懷疑,即便靳日堯嘴上說得輕鬆,說什麼保住他跟謝卿卿的命並不難,可是喬金安能夠肯定,假如自己要求他幫助,即便能保住性命,卻會弄丟謝卿卿。
而這是他情願丟掉性命,也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他知道卿卿對於兄長的重要性。
也無法再一次以為卿卿好的名義去替她做任何可能違揹她心意的決定。
喬金安跟靳日堯到底還是沒有談攏。
靳日堯似乎也並不在意,好像他今天過來,就知道喬金安是做不了決定的。
起身往外走的時候,靳日堯背對著喬金安點燃了一支菸,他半側著身,眼角似垂非垂的深深吸了一口指間煙,而後長長吐出一口菸圈來。
他說:“小喬先生,我等你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