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希望你們別再攔著卿卿,她想要的,是自由.”
說完,他將打火機放到口袋裡,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只剩下房間內一身冷汗的喬金安。
你們能不能別再打著為卿卿好的名義阻攔她?她想要什麼,你們真的知道嗎?她想要的,是自由!曾經何時,有個人也曾這樣對他們說過。
不,他是吼叫著叫喊出來的。
那時的那個人,狼狽、落魄,眼神固執不肯認輸。
那個人,他的名字叫沈曉海。
頭腦裡陡然出現一個驚人的猜測,喬金安當時就怔住了。
他猛的大步走過去,將那扇門開啟,朝著剛才靳日堯離開的方向看過去,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從時光荒蕪之中找出一點兒從前的影子來,將那影子與眼前的身影相貼合,來判斷,到底他心中所想跟眼前所見是不是同一個人,到底他的驚人猜測究竟只是一個猜測,還是.....那才是真相。
極快跨出門去,上了車,喬金安一路往醫院去,去的路上,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從前過去,那染了舊時塵埃的畫面一幀一幀的從眼前掠過,似流水,也似流火。
謝卿卿剛吃過藥,正閉上眼睛要休息一會兒,病房門忽然被人開啟,喬金安大步走了進來。
這會兒可不是探望的時候,他怎麼進來了?謝卿卿有些訝異,她臉龐仍然是蒼白的,不過相比先前,她情緒穩定下來了一點兒。
喬金安大步走向前,在她病床前停了下來,那一雙緊繃的雙眼,牢牢的鎖住謝卿卿。
謝卿卿看他的模樣,心頭陡的一緊。
難道說又發生了什麼事?爺爺的突然離開,已經是她難以承受的痛楚,如果不是因為惦記奶奶,她恨不得當時就死在牢裡算了。
要是奶奶再有個萬一.......“喬金安?”
她喉嚨痛得沙啞,聲弦發緊的喊了一聲喬金安的名字。
原本就蒼白的臉龐更加添了一一層,簡直毫無血色。
喬金安凝滯的眸子動了動,眸光之中撲散出一些光華來。
他稍稍收斂了神色,察覺到自己把人嚇著了,不禁蹲下來,抬手在自己臉頰上拍了一下,勉強露出一點兒微笑來:“沒事,卿卿,你別擔心.”
可是“別擔心”這三個字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怎麼還能不擔心?他們就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困在香港,生死都是不明朗的。
喬金安垂下頭去,剛剛因為猜測而激奮起來的情緒瞬間就垂落了下來。
他眼神暗寂下來,手握在謝卿卿床沿邊上,無聲的摩擦。
“卿卿,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無能。
假如,留在香港的人是我大哥就好了。
如果是我大哥在這裡,你根本就不會受這份罪。
是我沒用,是我辜負了我哥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