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主人好奇嗎?”
小甜豆笑嘻嘻地開口,“這江鶴荃好像不怎麼喜歡江鶴垣,他這會兒在怪江鶴垣拿假藥糊弄他,說主人給江鶴垣的回春丹是假的.”
“不識好歹.”
趙驪歌在心裡對江鶴荃下了評價。
自己要不是知道季雅安會搶回春丹,不想便宜她,自己才不會這麼輕易就給回春丹送人。
江鶴垣走到門前,伸手拽住趙驪歌,敲門,“大哥,我進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趙驪歌總覺得他語氣裡帶了點討好的意味。
按道理,江鶴垣能夠冒險潛入她趙府給江鶴荃偷回春丹,二人關係應當很好才對,怎麼看江鶴垣這樣子,似乎有些怕自己大哥似的。
趙驪歌帶著重重疑問站在江鶴垣身後,江鶴垣剛推開門,臉色突變,猛然拉著趙驪歌側身躲開。
只見一個茶盞從屋子裡飛出來,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的嗎?”
一道滿是譏誚的聲音隨之傳出。
趙驪歌驚魂不定地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再聽到他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推開江鶴垣,搶先一步走進去,目光落到癱在地上的人身上,雙眸一眯,冷笑,“看你笑話?你這死狗一樣的模樣,有什麼好看的?”
清麗的女聲讓的江鶴荃一愣,跟著就被她的話激怒,整個人宛若一頭薄怒的獅子,雙目通紅地盯著趙驪歌,“你說什麼?你找死!”
“趙驪歌!”
江鶴垣沒想到她會對江鶴荃口出惡言,當即皺眉喝斥。
趙驪歌一想到自己剛剛要不是躲的快,這會兒說不定就腦袋開花了,就怒火中燒,扭頭瞪了江鶴垣一眼,“你叫我做什麼?你請我過來醫治的物件就是他?這種人我可不敢治,動不動就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可不想天天被他砸個頭皮血流,我看他還是這麼癱著算了,免得好了來禍害別人!”
這番話說的又急又快,絲毫沒給江鶴垣臉面,江鶴荃手指搭在凳子上,渾身不住用力,蹣跚著站起來,眼神恐怖地盯著她,“你……”“我什麼?”趙驪歌不怕死地扭過頭,望著江鶴荃,眼神譏誚,“我說的不對嗎?大公子這是準備動手打我?”“大公子剛吃了我的回春丹,不僅不感激,反倒想著害我,我為什麼要上趕著替你治病,反正,我看你的腿也不想好了.”
趙驪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對於江鶴荃這樣的人,就得用點非常手段,一味捧著,只會讓他看低了你,左右江鶴荃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腿,不會真的放自己走的。
果然,她剛走到門口,江鶴荃就忍不住說:“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我的腿能好?”“是又如何?”
趙驪歌站定,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我這人有個習慣,不給刺頭看病,脾氣大的人,我向來不願意伺候,所以,大公子還得另請高明吧.”
眼看著趙驪歌一言不合就走,江鶴荃頓時急了,忙喊道:“等等,你說,我要如何做,你才肯給我治腿.”
“向我道歉.”
趙驪歌唇角露出勝利的笑容,旋即轉身,堅定地道。
江鶴垣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唇瓣嗡動,到底是什麼話都沒說。
江鶴荃瞬間沉下臉,眼神陰鷙地盯著她,“你……”“主人,這個人好可怕啊,他說要弄死你唉!”
小甜豆衝江鶴荃擺了個鬼臉,“一個瘸子,也不知道神氣什麼.”
趙驪歌懶得跟他廢話,“大公子既然不願意,我不勉強,告辭.”
趙驪歌乾脆利落地轉身,江鶴荃終於憋不住,低頭服軟,“趙小姐,方才是我一時衝動,還請趙小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