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季雅安眼皮跳了跳,手掌按在後背的椅子上,強行撐住自己的身子,反駁道。
然而她看向趙驪歌的眼神卻滿是殺意。
這件事,她自問做的隱秘,趙驪歌怎麼會知道?!原本趙驪歌還想著暗中調查,但這麼久也沒找出什麼線索,反正她現在已經同季雅安翻臉,不管她怎麼做,季雅安都會對付她,還不如直接捅出此事,慌亂之下,季雅安說不定會露出破綻。
“趙驪歌,你少血口噴人,你娘是自己鬱鬱而終,關我母親什麼事.”
趙飛鳶不知道此事,她見不得趙驪歌冤枉季雅安,怒氣衝衝地說。
“是不是胡說,季雅安,你心裡有數!”
趙驪歌黑白分明的眼眸裡盛滿嘲諷,隨後板起臉,“不過我今日來,另有要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懲罰我的人?”趙飛鳶撇嘴,睨著趙驪歌,嘻嘻一笑,“不過是些下人,母親怎麼就懲罰不得了?她們膽敢頂撞母親,受罰也是活該!”
“活該?”趙驪歌眯起雙眸,“季雅安,你也是這麼認為嗎?”
季雅安漲紅了臉,心亂如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趙驪歌剛才那話,莫不是掌握了證據?季雅安咬著牙,好半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那丫鬟口出狂言,我不過是吩咐她去給主院打掃一番,她卻百般推脫不肯去。
我要罰她,其他的人還敢攔著,自然也要一起罰.”
“是嗎?”
趙驪歌似笑非笑,“希望待會兒在父親面前你還能這麼說.”
趙驪歌轉身往外走去,小甜豆跟在她身邊,“主人,江鶴垣已經到了,這會兒正在大堂,主人要過去嗎?”
他剛才帶著趙驪歌給他的手帕到了靖安侯府,江鶴垣一看到,立馬趕了過來。
小甜豆眨了眨眼,看來這個江鶴垣心裡面還是有主人的。
“自然要過去.”
季雅安這麼明目張膽地懲罰她的人,動靜鬧的這麼大,趙付宇不可能毫不知情。
但是他知道,卻任由季雅安打自己的臉,趙驪歌在看到院子門口跪著的一排人時就知道不對,以趙付宇唯利是圖的性子,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招惹自己。
畢竟他還指望著自己在太后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呢!能做出這麼不合理的舉動,只能說明,季雅安肯定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以至於趙付宇改變了態度,憑季雅安還沒這麼大能耐,這件事,說不得涉及她背後的主子。
趙驪歌趁著給春畫治傷的時候用手帕沾了她腰間的鮮血,讓小甜豆送去靖安侯府。
這樣,就算她不說什麼事,江鶴垣也明白她定是遇到了難處。
至於她這麼使喚江鶴垣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給江鶴荃治病,江鶴垣給她撐腰,天經地義。
趙驪歌剛走到大堂門口,便聽到趙付宇略帶諂媚的聲音,偏他又怕太過丟臉,還隱隱端著,趙驪歌扯了扯嘴角,跨進門檻,“女兒見過爹爹.”
“你來做什麼?”
趙付宇皺眉,額頭滑下一滴汗,先前江鶴垣一來就說要見趙驪歌,若是往常,他肯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