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見到趙驪歌時,一張臉都是黑的,眼下滿是青黛,明顯是沒睡好。
他本就脾氣不好,還被折磨一宿,當即忍不住發脾氣,“你這治的什麼病?我都快痛死了!”
“嚷嚷什麼?”
趙驪歌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慣著他這臭脾氣。
江鶴荃只能對著江鶴垣發火,嘴巴里不乾不淨的,江鶴垣有心爭辯幾句,但他素來讓著江鶴荃,又心疼他體弱遭罪,故而只能閉緊嘴巴,低著頭沉默地聽著。
趙驪歌望著他,突然想起自己幼時在雨天救過的一隻捲毛獅子狗,淋了雨,也是這麼可憐巴巴的。
她眯著眼看了江鶴荃一眼,乾脆利落地落下一針,江鶴荃“嗷”地一聲叫出來,旋即面色難看地瞪著她,“你謀殺啊?”
“這麼聒噪,吵的我拿針都拿不穩了,你還好意思叫?這點疼痛都受不住,你還治什麼?乾脆放棄算了,等下個月,我一定親自送你出殯.”
趙驪歌停下動作,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這模樣看得江鶴荃牙癢癢,可自己的小命捏在趙驪歌手裡,他只能忍下胸口的怒意,露出討好的笑容來,“別,我不說了,勞煩趙小姐再為我施針.”
江鶴垣唇角悄然揚起一抹笑容來,望著趙驪歌的雙眸中升起一絲暖意。
未免江鶴荃繼續鬧騰,趙驪歌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了一瓶安神丸,江鶴荃服了安神丸,很快就睡著了。
江鶴垣這才鬆了口氣,推門出去,趙驪歌站在樹下等著他,他不由加快腳步,“可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