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驪歌失落的心情被撫平,彎著唇角笑起來,從腰間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往他嘴裡塞去,見江鶴垣毫不猶豫的嚥下去,趙驪歌戲謔地看著他,“你也不問問是什麼東西就往下嚥?不怕是毒藥嗎?”
“你這麼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救我,怎麼會害我?”
江鶴垣壓根不信她是路過,白頭翁帶過來的信他早收到了,只是趙驪歌在信中並未說具體的事宜,他又要做戲給那幫人看,故而沒有回信,免得出現紕漏。
沒想到趙驪歌會在大半夜趕過來,江鶴垣看著的神情罕見的溫柔。
趙驪歌一張臉燒的通紅,躲開他的視線,退後一步,“你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擔心院子裡出事,所以沒讓綠豆紅豆隨她一起出來。
江鶴垣拉住她的手腕,“你既然來了,就再待會兒,一會兒,有場好戲看.”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喧囂聲,趙驪歌瞬間繃緊身子,緊張地看著他。
“莫慌.”
江鶴垣漆黑的眼眸靜靜地望著門口,等著外頭那人進來,手掌按在床板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常隨推著江鶴荃進來,隨後迅速關上門。
江鶴荃看他好端端地坐在床榻上,心底掠過一抹失望,撇了撇嘴,“不是說你中毒不醒?你這不是好好的?”
“大哥過來做什麼?”
江鶴垣披上外袍,走到他跟前,視線落到他的雙腿上,“你的腿好些了?”
江鶴荃最討厭他這語氣,總感覺他在憐憫自己,啐了口唾沫,“爺的腿好沒好,關你什麼事?”
趙驪歌看不慣他這幅態度,衝到江鶴垣前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江鶴荃,“聽你的語氣,似乎對這雙腿並不很在意?”
江鶴荃條件反射地顫了一下,旋即露出見鬼似的眼神,“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們……”“齷齪,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趙驪歌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江鶴荃面對她,莫名就有些氣短,實在是這兩日,但凡他有一點說的不好聽,趙驪歌給他診治的時候下手就重一分。
導致現在他光是看到趙驪歌,都覺得雙腿痛得厲害。
趙驪歌沒空搭理他,從腰間取出一瓶藥丸遞給江鶴荃,“這個藥丸你記著每日服用,可暫時壓制你體內的毒性.”
長生花的毒雖然難解,但是要壓制幾天不成問題。
江鶴垣一頭霧水,迷惑不解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幾天我怕是沒法再來府上為你醫治了,你先吃著藥,等過幾日,二公子的毒解了,我再來看你.”
趙驪歌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江鶴垣。
江鶴垣唇角緩緩翹起,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聰慧異常,恐怕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了。
江鶴荃不服氣地張嘴,趙驪歌白他一眼,“別問為什麼,你要是想抓住害你殘疾的人,你就當作看到二公子昏迷不醒的樣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