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報仇的機會來了,連忙帶著人來闖芝霞院。
偏偏紅豆綠豆兩個死丫頭攔著。
但看秋琴一臉惶恐,季雅安越發肯定趙驪歌偷跑了出去,沒想到這驪歌竟然會在屋中,季雅安狠狠地剜了肅十一眼。
肅十的賣身契掌握在她手上,不敢反抗,撲通跪倒在地,不住地自扇耳光,“奴才該死,奴才眼瞎,沒有看清楚就向夫人稟報,求夫人饒了奴才.”
“大小姐,你看他也並非有意,許是眼睛花了,如今他已知錯,你便不要生氣了.”
季雅安故作慈祥地說。
趙驪歌覺得她的腦袋肯定是被漿糊糊住了,自己都和她們鬧成那般模樣,季雅安還想這麼輕輕竭過此事,真當她是泥捏的!“放過他,他空口白牙毀我清白,以為磕幾個響頭,挨幾耳光此事就算過了?”
趙驪歌睨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裡盛滿寒意,“原來夫人就是這麼治家的?縱然下人爬到主子頭上胡作非為?”
“還是說,在夫人心底,我比下人還不如?”
趙驪歌站在臺階上,似笑非笑,整個人宛若一柄利劍,扎的季雅安眼睛都睜不開。
這一聲聲夫人猶如一個個巴掌不停地扇在她臉上,季雅安的臉火辣辣的,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吐不出一句話。
“那你想怎麼樣?”
趙飛鳶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來尋她的麻煩的,為何現在反被她責難。
趙驪歌抬眉,神情肆意,嬉笑一聲,“這就要看你們想如何了?不過,趙飛鳶,我若是你,就不會出門自取欺辱.”
這股子輕蔑的態度堵的趙飛鳶心口發疼,恨不得撕毀她那張臉。
紅豆綠豆護在趙驪歌身前,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趙飛鳶的氣勢瞬間洩了,站在原地雙目赤紅地看著她。
季雅安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若是驚動了趙付宇……她快遞下了決斷,厲喝一聲,“來人,將肅十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趕出府.”
肅十頓時面如土色,不住磕頭,涕淚橫流地求饒。
聽著外頭傳來的慘叫,趙驪歌示意秋琴給自己搬了個椅子出來,坐在上頭,單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聽著。
季雅安面色難看,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眼珠子似要瞪出來一樣死盯著趙驪歌。
外頭的慘叫聲逐漸平息,執刑的人從外頭走進來回稟已經打完後,季雅安一臉憤恨地質問:“現在,你滿意了?”
“夫人治家果然嚴謹.”
一句話就將責打下人這事全部推到季雅安身上,絕了季雅安想說她惡毒的心思。
季雅安一張臉憋的通紅,噎個半死。
趙驪歌瞧她那樣子,爽朗地笑起來,“既然夫人已經處置了刁奴,此事我就不計較了,夜深了,我乏了,你們走吧.”
這吩咐下人一樣的語氣,刺的趙飛鳶胸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