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讓本官協同偵緝司言大人共查此案。”
這可能是劉明山這輩子說的第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雖然崇帝沒有強調這個案子,偵緝司和都察院誰主誰次,但為了將何汝州繩之以法,他只能如此說道。
楊文慶聞言也是怒不可遏:“劉大人你摸著良心回答,陛下真是這麼交代的?”
提到良心,劉明山也怒了,就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包庇貪官的人,也配說這話?
老實人也有脾氣的好吧。
劉明山冷語相向:“哼,是不是這樣說的,你大可去向陛下求證,恕不奉陪!”
說罷他便回屋去了,沒有給楊文慶一點面子。
言奚看熱鬧不嫌事大,陰陽怪氣道:“看來楊御史這御下的水平,也是一般呀。”
楊文慶緊握拳頭,恨不得對著言奚就是一拳揮過去,想想還是忍住了。
“付季春本官帶走了,楊大人這下總該沒意見了吧。”
“哼。”
待到偵緝司的人押著付季春離開後,楊文慶怒急攻心,幾乎再次暈倒。
“言.....奚,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至於劉明山,楊文慶也是恨的牙癢癢的,無奈他為官正直,清廉如水,就算是要彈劾,怕是連奏摺都不知道要寫些什麼內容。
偵緝司審訊間。
“付大人,真是不巧啊,咱又見面了。”
言奚搬了個凳子,在付季春面前坐下。
“......”
“看樣子付大人這一個月在都察院過得挺舒坦啊,這不,上次審問受的傷,這麼快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付季春仍然沒有回應。
言奚身後的青林見狀立馬上前,陰惻惻道:“大人,要不要小的來試試,小的最近又發明出一種新的刑具,沒有人能夠撐得住一炷香,保證他會開口。”
嗯,這青林明顯就是屬於變態司衛那類人了。
付季春聽後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顯然上次被折磨的不輕,留下了陰影。
言奚擺了擺手,道:“先不急,晚點有用到你的時候。”
“是,大人。”青林小心翼翼退至後方。
“付季春,你現在還在幻想著有人撈你出去嗎,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你會從都察院轉移到我偵緝司?”
“本官告訴你,貪腐賑災銀兩一案,陛下得知後龍顏大怒,決定徹查此事,上不封頂。”
“就連何汝州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嗎?”
沉默許久,付季春終於開口:“言大人,本官自知難逃一死,又何必拖更多人下水呢?”
“本官還真就不解了,你連死都不怕,為何就不能和盤托出呢?省的遭遇酷刑,難不成你喜歡被折磨?”
言奚悠悠說道:“還是你以為,我偵緝司的監牢,會比都察院的住著舒服?我這裡多的是辦法,你一日不說就折磨一日,一月不說就折磨一月,看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付季春緩緩抬頭,渙散的目光再次堅定:“大可試試!”
真是塊難啃硬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