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寺是錦州有名的寺廟,香火鼎盛,香客也多。
嶽陶陶一路走來,伴著淡淡的桂花香,欣賞著香山的景色,差點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香山寺太大,嶽陶陶走了許久,從前山人聲鼎沸到後山的人跡罕至,要不是嶽陶陶從小在道觀長大,習慣了走這種山路,此刻指不定害怕呢。
還沒走到小師父說的修持堂,嶽陶陶就和一個揹著籃子的老和尚迎面撞上了。
老和尚見她一個小姑娘,以為是走錯了路。
“這位施主,可是迷了路?”
老和尚看上去三十多的年紀,揹著個竹籃子,看起來是要上山去採藥。
“師父好!”嶽陶陶乖巧地施了一禮。
雖說佛道不同家,但到底是殊途同歸的,嶽陶陶一直把自已當成是道教中人,對佛家弟子也是多有好感。
老和尚佛號別塵,從小就被父母送到香山寺來,他性格樂觀,善藥理,常到山中去採藥,救過不少沒錢治病的村民,在香山寺一帶多有善名。
嶽陶陶長得好看,對著老和尚笑眯眯地,任誰都會多柔軟三分。
“師父,我可沒迷路,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老和尚想這後山也確實住了不少香客,興許是來找家人的,既然對方不需要幫助,他本想告辭離去,誰知嶽陶陶卻說找的是他。
“師父,我有事要問師父,請老師父如實相告!”說完神情悲慼,對著老和尚跪了下去。
老和尚見她如此,有些驚訝,連忙幫人扶了起來。
嶽陶陶不起,老和尚無賴道:“姑娘先起來,有什麼事你儘管問就是了。”
兩人站在路邊談話多有不便,老和尚便把她帶到了一個清幽的院子。
老和尚放下揹著的竹籃,給還在抹眼淚的嶽陶陶倒了杯水。
“什麼事情,你說吧。”
嶽陶陶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老師父可知道錦州城裡的豆腐西施秦娘子?”
別塵搖了搖頭,他一生都在香山寺打轉,哪會知道錦州城裡的事。
“秦娘子是我表姑,十六年前在錦州城的酒館裡被人糟蹋懷了身孕,本來好好的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娘子,被……,至今未嫁。”說著又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若不是她生下了我表兄,表兄他……他有胡人血統……”
說完憤恨道:“我們打聽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得知那胡人十六年前住在這香山寺中,所以我想問下老師父,可有此事!”
說完有些激動,又抹了抹眼淚。
嶽陶陶此舉雖然多有漏洞,若是在那主持面前,她定不會出此下策。好在她半路遇見這老師父看起來比較熱心單純,她才想博取同情,看能不能問出些東西來。
別塵聞言,也有些憤慨, 他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為懷,最見不得這些腌臢事。
“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的別塵才十幾歲,他是因為家裡窮,從小被送到山上,師父看他在醫術方面有天賦,便收了為徒,。
“我記得多年前是來過六七個胡人,具體是不是十六年前我記不得了,是我師父接待的。”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