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一股視線,袁梓瑜伸出食指勾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恰巧捕捉到小姑娘眼神裡未收回的一絲失望。
他抿著唇,不敢讓自己笑的太明顯,而後叫住了離鴿,“阿離。”
離鴿被袁梓瑜這麼一叫,頗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先是怔了怔,然後僵硬地轉過頭,皮笑肉不笑的,“…啊?怎麼了?”
“在想什麼?”
袁梓瑜起身,支起一條腿,鋒利的眉尾輕輕挑起,整個人慵懶又痞帥,“臉都紅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和調侃,給離鴿一種他早已知曉自己在想什麼的錯覺。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情侶之間的腦電波共通嗎?
離鴿心裡暗叫不好,深吸了一口氣。
與其被動被審問,不如主動出擊。
撩完跑就是了,大庭廣眾的,他也不敢做什麼。
等調整好狀態,離鴿徑直朝袁梓瑜走去。
一屁股坐到袁梓瑜身下的躺椅上,起身逼近,靠近袁梓瑜耳朵的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在想…瑜哥有幾塊腹肌?”
呼~
緊接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熱氣噴灑在袁梓瑜的耳廓,隨風飄進他的耳蝸裡。
女孩的嗓音特意放低了些,嘴唇一張一翕的同時,又無意地觸碰著他的耳廓,溫熱的癢意一下子遍佈整個身體,引起一陣酥麻。
她的嗓音撩人,像是魚餌輕輕一放便引來他的上鉤;
她的氣息魅惑,宛如貓兒的呢喃一聲聲撩撥著他的心絃。
袁梓瑜的身體倏然間緊繃起來,他的指尖輕顫,撐著身子的拳頭收緊了些。
喉頭微微滾動,脖頸稍稍往前伸了伸。
在唇瓣快要觸碰到女孩側臉的瞬間,眼前忽地閃過一道人影。
下一秒,勾人的溫軟已毫無留戀的離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注視著離鴿的背影,袁梓瑜輕哼一聲,嗤笑自己的不爭氣。
只要小姑娘稍稍一發力,他便輕而易舉地上鉤。
是了!她是他的癮,也是他的藥,此一生唯她而已。
……
用過晚飯,一行七人坐在樓下聊天。
啪啪啪…
幾聲拍手的聲音傳來,大家的目光朝秦子乾看去。
“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好!”
“怎麼玩?”
“恩…很簡單,‘你有我沒有’大家都玩過吧!最後手指全部折下去的,喝一罐啤酒。”
秦子乾說著,拿過桌旁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墨管家提著一打啤酒過來。
他把東西放到一邊,又不放心的囑託,“大家少喝點,酒多傷身。你們年紀小,現在還感覺不到,等…”
“哎呀!知道了,墨叔。”秦子乾打斷墨管家的嘮叨,開始趕人,“我們一個人頂多也就喝一罐而已,不會有事的。”
“您老年紀大了,身體要緊,趕緊休息去吧!”
就這樣墨管家被推搡著出了客廳,而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臭小子,陰陽誰呢!
你墨叔我熬夜通宵都不在話下的好嘛,哪裡年紀大了?!
然後,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腰:噯,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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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你有我沒有”的遊戲進行的如火如荼。
轉酒瓶,最後由莫晚先開始。
“…我…”莫晚環視了下坐在自己左右兩邊的兩對小情侶,頗有些得意地說,“我初吻還在!”
聞言,離鴿和袁梓瑜對視一眼,默默放下了一根手指。
開局四殺,不愧是我!